望向窗外——他知道,父母不是抛下了他,而是相信他能接住这份责任。这些年,父亲鬓角的白发、母亲眼角的细纹,他都看在眼里,他们为这江山、为他兄妹俩,耗了太多心血。
“他们会去哪?”齐月问。
“或许是江南的雾雨山庄,”赵安轻声说,“也或许是塞北的草原,父皇说过,祖母当年最爱看长河落日。”
齐月握住他的手:“等将来朝政安稳了,我们也陪他们走一段。”
赵安点头,将信小心收好。
而此时的魏逸晨与沈紫影,正坐在南下的马车里。沈紫影掀开窗帘,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笑道:“真像做梦,竟真的走出来了。”
魏逸晨从行囊里拿出纸笔:“可不是么。先从这京郊的麦田记起,你看这土壤颜色,适合种麦,到了江南,怕是就该记水稻了。”
沈紫影接过笔,在他身边坐下:“我来画山川走势,你写风土人情,咱们分工合作。”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载着他们驶向远方。他们走过江南的烟雨小镇,看乌篷船划过石桥,听吴侬软语唱着歌谣,便在纸上记下“水乡多桥,民以渔稻为生,女子善绣”;他们登上塞北的雄关,见风沙掠过城墙,听戍边将士唱着军歌,便写下“朔风烈,民性刚,善骑射,守土如家”。
每到一处,他们都与百姓攀谈,问收成,问习俗,把那些书本里没有的鲜活细节,一一记录在册。沈紫影的画越来越传神,几笔便能勾勒出山川的脉络;魏逸晨的文字越来越质朴,字里行间都是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三年后,一封家书送到东宫,随信寄来的,还有厚厚一叠书稿。赵安展开一看,书稿封面题着《天下记》三个字,笔力沉稳,正是父亲的字迹。里面的纸页已有些泛黄,却字字清晰,画迹工整,从江南的桑蚕养殖,到塞北的牧草种类,从西域的商路变迁,到东海的渔汛规律,无一不包。
“父皇母后,真的留下了一部奇书。”赵安对身边的齐月感叹。
齐月抚摸着书稿,轻声道:“这是给我们,也是给后世子孙的礼物啊。”
窗外阳光正好,赵安看着书稿上父母的字迹,仿佛能看到他们并肩坐在灯下书写的模样。他知道,父母从未走远,他们的爱与智慧,正通过这一页页书稿,滋养着这片他们守护过的江山。
魏逸晨与沈紫影回宫时,已是满头华发。马车刚到延年殿门口,就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扑了过来,抱住魏逸晨的腿喊“太爷爷”,身后跟着赵安与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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