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林逸问:“小山,你爹冤死那三年,你过得如何?”
李小山眼圈立刻红了:“像……像活在黑屋子里,没光,没路。”
“后来冤情得雪呢?”
“天亮了。”李小山抹了把脸,“心里那堵墙,塌了。”
林逸转向陈老夫子:“陈先生,‘仁’是什么,学生不敢妄言。但学生知道,李小山他爹蒙冤时,无人为他‘仁’;真相大白时,那就是‘仁’。”
他又看向外头:“赵婶,您丢了儿子时,怕不怕?”
赵寡妇大声道:“怕!怕死了!像心被挖了一块!”
“找到儿子时呢?”
“像……像心又长回来了!”
林逸转回身:“‘义’在何处?在赵婶找回儿子那一刻的眼泪里,在李小山沉冤得雪那天的哭声里——不在书上的某个字里,在活生生的人心里。”
明伦堂彻底安静了。
陈老夫子怔怔看着林逸,许久,长长叹了口气,坐下,不再言语。
刘老爷急了:“周大人!您听听!他这完全是在混淆视听!大道至理,岂能与这些市井琐事相提并论!”
周县令正要开口,外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大人!京……京城来人了!”
话音未落,三个身着青色官服的人走进明伦堂。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文官,面容清瘦,眼神锐利。他身后两人,一个捧着文书匣,一个按着腰刀。
满堂人连忙起身。周县令快步迎上:“不知上官驾到,有失远迎……”
那文官摆摆手,目光扫过全场,落在林逸身上:“你就是林逸?”
“正是。”
文官从袖中取出一卷公文,展开:“本官乃礼部员外郎张文远,奉尚书大人之命,巡察州县学风。途经此地,闻有‘格物咨询’之事,特来一观。”
他顿了顿:“方才在外,已听多时。”
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礼部!管的就是科举、学风!刘老爷等人面露喜色,百姓们则一脸担忧。
张文远走到林逸面前,打量着他:“林逸,你可知,你所作所为,已触《大明律》‘禁止左道诬民’之条?”
林逸垂首:“学生不知。学生只知助人解困,未收昧心之财,未行欺诈之事。”
“助人解困?”张文远挑眉,“那你告诉本官,你助人解困,可能助朝廷解困?可能助天下解困?”
这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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