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气急败坏。
“学生没转移话题。”林逸正色道,“学生只是示范,何为‘观察’。您看,就这么一点观察,就能看出您家中不和——这算不算‘明理’?若您家仆人也学会这招,是不是就能劝着您二位少吵两句,家和万事兴?”
“强词夺理!”旁边王举人拍案而起,“林逸!你这是窥人隐私,非君子所为!”
“那王举人觉得,什么才是君子所为?”林逸反问,“是看着刘老爷脸上带伤,还假装看不见,说‘刘公气色甚佳’?”
外头有人憋不住笑出声。王举人噎住。
孙塾师站起来救场:“林逸!就算你这些伎俩有点用处,可你公开传授,引得年轻学子荒废经义,这是事实!我府学就有三个学生,不去背《论语》,整日琢磨什么‘脚印分析’,你说,这不是败坏学风是什么?”
这话戳到痛处了。周县令也看向林逸。
林逸从布包里掏出几本手抄册子,递给周县令:“大人,这是那三位学生这半年的课业笔记,请过目。”
周县令翻开,愣了。册子上左边抄着经义,右边却用蝇头小字写着批注:
“《论语》‘人不知而不愠’——批:若对方是因误解而不知,当先察其误解之源,而非一味不愠。”
“《孟子》‘观其眸子’——批:此即微表情观察之雏形,然只言眸子,未及全脸,可惜。”
“《大学》‘格物致知’——批:林先生之法,实为此句最佳注脚。格物非空想,乃实察。”
字迹工整,见解独到。
周县令抬头:“孙先生,这……这叫荒废学业?”
孙塾师凑过来看,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这是狡辩!经义岂能如此注解!”
“为何不能?”林逸朗声道,“圣人著书时,所见所闻,亦是当时之‘实’。今人读圣贤书,若不能以今时之‘实’去印证,那读的究竟是道理,还是死字?”
这话重了。满堂哗然。
一个白发老儒生颤巍巍站起来,是府学最德高望重的陈老夫子。他盯着林逸,缓缓道:“林逸,老朽问你一句——你这套‘观察推理’,可能解‘仁’为何物?可能证‘义’在何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林逸身上。这是核心之问——你可以解具体事,但能解抽象理吗?
林逸沉默片刻,忽然走到明伦堂门口,对外头喊:“李小山,你进来。”
李小山正在人堆里,愣了一下,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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