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害死你哥的人?”秦云问。
年轻人点头,握钢管的手在颤抖。
作战服男人突然笑了,笑声在洞里回荡,诡异而刺耳。“小子,你哥是自己找死。拿了封口费就该闭嘴,可他非要写什么举报信……”
钢管砸了下来。
不是砸向作战服男人,而是砸在旁边的积水里,溅起一片水花。年轻人浑身发抖,仇恨和恐惧在脸上交织。
“我不能……”他喃喃道,“我不能变成他们……”
秦云看着这个年轻人,看到了当年那个拿着勘探队六千元抚恤金、却始终不相信哥哥是“意外坠崖”的老陈的影子。二十五年,两代人,同一个深渊。
“你有车吗?”秦云突然问。
年轻人愣住:“有……在外面公园。”
“带我去省纪委。”秦云说,刀锋微微下压,对作战服男人低声道,“你的伤不致命,但再不止血,半小时后就会休克。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你们在公园出口布置了多少人,装备情况。第二,我留你在这里等死。”
作战服男人沉默了十几秒。大腿的伤口在持续失血,他能感觉到体温在下降。
“……两人,一辆伪装成园林车的面包车,配***和拘束工具。”他终于开口,声音虚弱下去,“公园正门和侧门都有监控组,但我的人只守后门那个废弃厕所出口。”
“通讯频率?”
“457.300……备用是458.125……”
秦云记下,然后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对方颈侧。作战服男人身体一软,昏死过去。
“帮我捆住他。”秦云对年轻人说,撕下自己的衬衫下摆扔过去,“用这个,捆紧手脚。嘴里塞点东西。”
年轻人动作笨拙但用力,把作战服男人捆成了粽子。期间他的手一直在抖,但眼神逐渐坚定。
“我哥……老陈,他死前给我打过电话。”年轻人一边捆一边说,声音哽咽,“他说如果哪天他出事了,让我记住一个名字——‘七人小组’。他说,有个人可能会来找我,带着证据。”
秦云从防水腰包里掏出证据袋:“是这个吗?”
年轻人看着那个沾满泥污却保存完好的袋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重重点头。
“你叫什么?”
“陈星。我哥叫陈光。”年轻人抹了把脸,“他是勘探队最年轻的技术员,那年……他才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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