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涉猎。殿下不敢惊动太医署,恐徒增烦扰,特命老身前来,私下请教公子,可有……可有甚民间偏方、或海外异法,能稍缓陛下之苦?不拘何法,只要稳妥,或可一试。”
李瑾心中剧震。王皇后这是病急乱投医,还是真的开始信任自己“杂学”的能力?抑或是……想借自己之手,做些什么?无论何种原因,这都是一步险棋,但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面上不露声色,沉吟道:“周尚宫,陛下龙体关乎社稷,瑾一介白身,安敢妄议?太医院诸位国手圣手,经验丰富,瑾岂敢置喙?”
周尚宫叹道:“公子不必过谦。太医之法,陛下早已用遍,奈何沉疴难起。殿下也是无法,念公子乃宗室,忠心可鉴,又素有机变,或能另辟蹊径。公子但说无妨,成与不成,殿下自有主张,绝不令公子为难。”
话已至此,再推脱反而显得心虚或无能。李瑾心念电转,迅速权衡。直接开方是找死,但提供一些基于现代认知的、在此时代背景下可解释、可操作的“调理建议”或“辅助手段”,或许可行。关键是,必须将建议包装在古人能理解的“理论”框架内,且绝不能与现有太医治疗方案冲突,最好是“补充”和“调理”。
他整理思绪,缓缓开口,语气极为慎重:“尚宫既如此说,瑾斗胆进言。瑾于医道实乃外行,不过偶阅杂书,略知养生之理。陛下之疾,依书所载类似‘头风’,多因肝阳上亢,气血逆乱,清窍受阻所致。情绪激动、外邪扰动,皆可诱发。”
周尚宫点头,这与太医诊断大体不差。
李瑾继续道:“太医用药针灸,乃治标清源之正法。然瑾窃以为,此疾除药石外,日常调护亦至关重要,或可辅助药力,减轻发作。瑾有数条浅见,乃杂糅海外及前贤养生之说,或可呈报殿下,供太医及尚药局诸公参详斧正。”
“公子请讲。” 周尚宫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其一,静养环境。陛下病发时,畏光惧声,宜居于幽静暗室,门窗以厚帘遮蔽,减少声光刺激。可于室内悬挂深色帷帐,地面铺设软毯,以减回声。侍奉之人,需软底鞋,低声言语。”
“其二,头部降温。以软巾浸凉井水(非冰水,免过激),稍拧干,敷于陛下额头、太阳穴及后颈处,常换常保清凉。此法可助收缩头部血管,或可缓解胀痛。亦可于室内放置清水盆,以增湿气,缓和燥热。”
“其三,饮食清淡。病发期间及平日,饮食务必清淡,少食肥甘厚味,尤忌辛燥发物,如雄鸡、鲤鱼、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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