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尤以署令王太医、副署令刘太医为甚。彼等认为此等‘杂法’扰乱了正统医治,或于龙体有碍。公子近日……还需谨慎些,莫要与太医署之人有所瓜葛,亦莫再与人谈论医道养生之事,以免徒惹麻烦。”
李瑾心中一凛,连忙道:“瑾谨记殿下教诲,绝不敢妄言。”
送走周尚宫,李瑾眉头微蹙。果然,动了太医署的“奶酪”,引来了反弹。这些御医,地位清贵,最重面子与权威。自己一个“外行”的建议(即便经由皇后之口)居然见效,无疑触动了他们的权威。这份敌意,虽未直接冲自己来,但需警惕。
与此同时,他也收到了武曌(媚娘)通过隐秘渠道传来的密信。信中除了例行告知感业寺中她已通过郭老夫人法事,与郭家女眷初步建立联系,并凭借一手好字和佛理见解,得了郭老夫人些许好感外,还提及一事:“近闻宫中陛下有恙,头痛目眩,太医束手。此疾似为旧疴,然每发愈频。妾偶闻先帝在时,亦有类似症候,曾服食丹药,初时见效,后反受其害。今上或亦如是?”
李瑾看罢,心中赞叹。武曌身居感业寺,消息竟也如此灵通,且能联想到太宗旧事,见识不凡。他提笔回信,除肯定其进展外,亦隐晦提及:“陛下之疾,确系沉疴,药石针砭乃正途,然调护之法亦不可偏废。喜怒忧思,皆可引动风阳。近日宫中或有新法调护,乃中宫慈心所致。太医署或有不谐之音,然圣意已决。寺中清静,正宜修身养性,勿为外事所扰。” 既告知了部分实情,暗示王皇后可能因此得益,也提醒她太医署有矛盾,让她心中有数。
数日后,皇帝李治病情进一步好转,已能正常临朝听政。宫中隐隐有传言,皇后殿下因悉心照料、献策调理有功,颇得陛下温言嘉许,帝后之间僵冷的关系似有缓和迹象。而太医署那边,则显得有些沉闷。
这一日,李瑾正在宅中翻阅杜铭送来的一些关于西域物产的杂记,门房来报,有客来访,自称姓刘,是太医署的医士。
李瑾心中一紧,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整理衣冠,来到前厅。只见一位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留着三缕长髯的青袍文士坐在那里,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身边跟着个捧药箱的小童。
“在下太医署医士刘神威,冒昧来访,李公子有礼了。” 来人起身,拱手为礼,语气平淡。
“原来是刘医士,久仰。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李瑾还礼,心中警惕。刘神威?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好像是药王孙思邈的弟子?若是孙真人的门徒,倒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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