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开了银沙湾的具体话题。
亨特哼了一声,重新看向林海:“私自下船,按规矩该怎么处置,你知道吗?”
林海心中一凛。“知道,船长。鞭刑,或者……更重。”
“知道就好。”亨特靠回椅背,手指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似乎在斟酌。船舱里一片寂静,只有船体轻微的吱呀声。
黑牙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和残忍。
“不过嘛,”亨特话锋一转,“念在你是初犯,而且动机……还算有点用。”他盯着林海,“这次就算了。但是……”
他顿了顿,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东西,扔在桌面上。那是一个粗糙的陶土酒杯,里面装着半杯琥珀色的、略显浑浊的液体,散发出一股甜腻中带着苦涩的奇怪酒香。
“喝了它。”亨特淡淡道,“算是给你长个记性,也让我看看……你这东方人的身子骨,到底经不经得起风浪。”
林海看着那杯酒,心脏猛地一缩。这酒的颜色和气味……和黑牙之前试图在底舱逼他喝的那罐“圣血酒”有几分相似!只是似乎更浑浊,甜腻中透出的那股苦涩和刺鼻气味更加明显。
又是毒酒!亨特是在试探?还是黑牙借机下毒?或者……两者皆有?
黑牙在旁边,嘴角的假笑加深了,眼神里充满了恶意的期待。
拒绝,就是违抗船长命令,立刻受罚。喝,很可能中毒,甚至毙命。
怎么办?
林海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想起《孙子兵法》中关于“死地则战”、“投之亡地然后存”的论述。此刻,就是死地。他需要“示弱”,也需要“求生”。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恐惧和挣扎,嘴唇嗫嚅着:“船长……我……我酒量很差,而且这酒闻起来……”
“让你喝,你就喝!”亨特声音一沉,不容置疑,“怎么?我的酒,配不上你?”
“不敢,船长!”林海连忙道,像是被吓住了。他颤抖着手,慢慢端起那杯酒。酒液在粗糙的陶杯里微微晃动,那股甜腻刺鼻的气味直冲鼻腔。他凑近杯口,假装要喝,却在嘴唇即将碰到酒液的瞬间,手腕“不小心”一抖!
“哎呀!”
小半杯酒泼洒出来,溅在桌面上和亨特的手边。
“废物!”亨特骂了一句,但眼神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真正的怒意,反而有种看戏般的审视。
林海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用袖子去擦桌子(他的袖子本就脏),连声道歉:“对不起船长!我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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