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显的新伤时,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更深的阴鸷。
林海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甚至还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黑牙的腮帮子鼓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阴冷地笑了笑,转身走向亨特船长所在的艉楼。
上午的活计照常。林海被分配去协助乔尼继续处理一些小的修补。乔尼一边敲打着木板,一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嘟囔:“昨晚码头北边好像不太平,听说‘银沙湾’那边有动静,好像有人打起来了,还见了血……你小子,没乱跑吧?”
林海手上动作不停,低声道:“在船上,能跑哪儿去。”
乔尼看了他一眼,独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没再多问。
接近中午时分,亨特船长派人来叫林海去艉楼。
林海的心提了起来。该来的总会来。
走进亨特那间同样杂乱但更显奢靡(相对而言)的船长室,浓烈的烟草、酒精和皮革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亨特坐在一张固定在墙边的粗木桌后,桌上摊着几张海图和几个空酒瓶。黑牙垂手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惯有的、令人不舒服的假笑。
“船长,您找我?”林海微微躬身。
亨特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开门见山:“昨晚,你没在船上。”
不是疑问,是陈述。
林海没有否认,也没法否认。“是,船长。我……”
“你去哪儿了?”亨特打断他,声音不高,但带着压力。
林海脑中飞快权衡。完全撒谎风险太大,可能被戳穿;实话实说,则可能立刻引发与黑牙的正面冲突,而亨特的态度未知。
“我……想上岸看看。”林海选择了一个模糊但部分真实的说法,语气带上了一丝惶恐和后悔,“我听说港口可能有我需要的一些……草药,或者别的材料。我想着,或许能找到对船、对伤员更有用的东西。”他将动机引向“对船有用”。
“哦?找到了吗?”亨特身子微微前倾,手指敲打着桌面。
“没有,船长。”林海低下头,“港口太乱,我不熟悉,差点迷路,还……还遇到些不友善的人。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他隐去了具体地点和冲突细节,但承认了危险。
“不友善的人?”亨特看向黑牙,“大副,昨晚镇上很乱吗?”
黑牙连忙道:“是有些乱,船长。好几伙人喝多了闹事。不过……咱们血锚号的人,都按您的吩咐,没怎么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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