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了。”
谢阿蛮眼皮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苏浅雪的病……果然还没好,甚至更重了?需要广寻名医?
“不过啊,”赵宫女忽然话锋一转,带着点底层宫人特有的、对高位者隐秘的窥探与议论欲,“我昨儿去领这个月的皂角,听永巷那边的婆子嘀咕,说长春宫近来不太平,夜里总有怪声,值夜的宫女好几个都吓病了,换了又换。也不知是真是假……”
怪声?吓病?谢阿蛮心中冷笑。是心虚产生的幻听,还是……有人装神弄鬼?苏浅雪,你也会怕么?
她依旧沉默着,只将头往膝盖里埋了埋,像是怕冷。
赵宫女见她这般,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专心洗完衣物,晾晒起来。那件旧裙上有一块暗红色的污渍,似乎是经年累月的血渍,极难洗净。赵宫女费力搓揉着,低声道:“这渍子……怕是在冷宫头一年就落下的,听说李主子小产时,流了好多血,没人管,自己捱过来的……”
小产……血渍……无人问津的冷宫弃妃。
谢阿蛮脑海中,李美人癫狂的哭喊“我的孩子”,吴嬷嬷臂上的胎记,苏浅雪的“病”,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苦檀”香粉……这些碎片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线轻轻拨动,发出细微的共鸣,但具体的图案依旧模糊不清。
她需要更多信息,关于吴嬷嬷,关于那些可能流落到冷宫、却又价值不菲的小物件。
机会在几天后再次出现。那日天色放晴了些,积雪未化,反射着稀薄的阳光。吴嬷嬷又来送饭,脸色比前几日更差,眼下的乌青浓重,嘴唇干裂,脚步有些虚浮。她将瓦罐重重顿在谢阿蛮面前时,袖口随着动作向上缩了一截。
谢阿蛮垂着头,蜷缩着,眼角的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吴嬷嬷露出的那一截手腕上,除了旧伤疤,似乎多了一道新鲜的、细长的红痕,像是被什么枝条或细鞭抽打过的痕迹。而且,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檀香的苦味,似乎比之前更明显了些,即便隔着几步远,也能隐隐嗅到。
吴嬷嬷放下瓦罐,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烦躁地揉了揉额角,低声咒骂了一句:“催命鬼似的……真当老娘是铁打的不成……”声音含混,充满怨气。
她似乎意识到失言,立刻闭了嘴,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角落的谢阿蛮,见她依旧是那副痴傻模样,才稍稍放松,但眉宇间的焦躁不安却掩不住。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囊囊,似乎藏着东西,然后快步走了,方向却不是往常离开静思院的那条路,而是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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