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冻得通红,手指也满是裂口,于心不忍,弯腰捡起了那几根枯草,迟疑了一下,递还过去,轻声道:“给你。地上冷,快起来吧。”
谢阿蛮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宫女,眼神空洞,却牢牢“盯”着对方手里的枯草,然后一把抢过,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口水又流了下来。
赵宫女看着她这副模样,怜悯之色更浓,轻轻叹了口气。在这吃人的宫里,这样痴傻的孩子,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她想了想,又从自己那半个饼子上,掰下小小的一角,犹豫片刻,还是递了过去:“饿了吧?这个……给你。”
谢阿蛮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没理解,依旧抱着枯草傻笑。
赵宫女将那小角饼子放在她面前的地上,然后退开几步,不再看她,转身回到屋檐下。
谢阿蛮“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地上的饼子,又看看赵宫女,然后飞快地抓起饼子,塞进嘴里,胡乱嚼着咽下,然后又冲着赵宫女“嘿嘿”傻笑两声,这才抱着她的“宝贝”枯草,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角落,重新蜷缩起来。
整个过程,她表现得完全符合一个痴儿对食物和“玩具”的本能反应,以及一丝对陌生善意(递还枯草和给食物)的、笨拙的“讨好”式回应。
赵宫女显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一个可怜又痴傻的小丫头,在这冷宫里,或许比那些心思复杂的正常人,更让人放松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谢阿蛮开始有意识地“接近”赵宫女。她总是在赵宫女附近徘徊,有时“玩”泥巴,有时对着枯草发呆,偶尔会“无意”地靠近,用那种空洞又似乎带着点好奇的眼神,盯着赵宫女浆洗李美人的旧衣物(从门缝里递出来的),或者看着她修补自己破旧的鞋子。
赵宫女起初还有些戒备,但见这傻丫头只是看着,从不打扰,也不吵闹,渐渐也就习惯了。有时她会自言自语般念叨两句,比如“这天气,水真冷”,或者“这布料都脆了,一搓就破”。谢阿蛮从不回应,只是偶尔会发出一点无意义的音节。
一次,赵宫女在晾晒一件洗得发白的旧中衣时,不慎被风吹落在地,沾了泥雪。她急忙去捡,谢阿蛮却先一步,笨拙地爬过去,用脏兮兮的手抓起衣服,递给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傻笑。
赵宫女接过,看着衣服上新增的脏手印,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没说什么重话,只低声道:“唉,你呀……”语气里,竟有了点对待不懂事孩童的宽容。
又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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