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笔,后两问的答案,也已经跃然纸上。
最后,他甚至懒得代入任何具体数字,只用两行清晰的文字,给出了最核心的数量级估算:
“数量级估算:若ε_r ~ 2 (Δε/ε~ 1),薄片体积分数(Sδ/ V_eff)~ 10⁻³,则频移量级|Δf/f|~ 10⁻³。频移大小与介质片厚度δ、介电常数增量Δε成正比,并强烈依赖于其在电场中的位置。”
答题纸上,那幅简洁的场分布图,像是从纸页里“浮”了出来,拥有了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公式和文字,都像是为它精心编写的注脚。
第一排,卫骁依旧在笔耕不辍。
她以严谨的矩阵理论,构造了扰动后的等效导纳,列出了边界条件的修正本征方程,将“严谨”二字贯穿到底。
像一台极致稳健,却也无比沉重的德国精密机床。
而林允宁,却早已将笔帽按回,身体向后,靠在了冰凉的椅背上。
像一个刚刚结束晨练的老大爷,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筋骨。
他翻回试卷正面,又仔仔细细地将前四题的计算步骤和单位,检查了几遍。
交卷铃响起的瞬间,整个考场如同一个被瞬间抽掉空气的真空罐。
压抑的沉默之后,是此起彼伏的叹息,仿佛劫后余生。
监考老师从林允宁身边走过,收走试卷时,目光下意识地在那幅简洁的场分布图上,停顿了整整一分钟。
……
“呼——”
走廊里,死寂的空气被瞬间激活。
许嘉诚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满头是汗,大口喘息。
他拍着脑门,对同样精疲力竭的周衍和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允宁说道:
“我靠,我差点被那个该死的边界条件绕进去了!最后一题比我想的还阴!出题人简直不是人!”
“别急着高兴,”
周衍擦了擦眼镜,神色却依旧凝重,他压低声音,“我昨天在QQ上和一个上届进过国家集训队的学长聊,他警告我,真正的‘鬼门关’,是明天的实验考试。”
他顿了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凝重,讲述了一个流传于竞赛圈的恐怖故事:
“他说——去年决赛,人大附中的一个大神,实验做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盯着那台示波器,足足看了五分钟,然后对监考老师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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