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找。
他咋可能同意离婚。
这语气并不强硬,却带着沉沉甸甸的愧疚和坚定。
乔星月也不挣扎了。
她挺直胸脯,昂首看着这个身材伟岸,一身笔挺的男人,眸眼里的怒意依然没有减半分,“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离婚报告是你自己交上去的。”
她补充,“还有,我会拿兰姨和谢叔当亲生父母孝敬,还会孝敬奶奶。安安宁宁也一样。这事别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跟着闹心。就让他们以为胖丫真的死了。”
反正他们都不喜欢胖丫。
看她执意要离婚,那只握着她手腕的大掌颓然一松。
乔星月趁机抽回手腕,看了他一眼,“回去吧。”
十几分钟后,两人回到谢家的院门外。
乔星月从自行车上干脆利落地跳下来,前脚迈进院门,谢中铭后抬把自行车推进来,停在院子里,跟着进了堂屋。
堂屋里。
十五瓦的灯泡不明不暗,浅黄色的灯光照着蹲在地上玩着铁皮青蛙的,安安和宁宁小小一团的身影。
谢中铭记得,他从昆城把铁皮青蛙买回来,送给安安宁宁的时候,安安对他说:这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有玩具。那双明媚如乔星月的眸子,盯着铁皮青蛙发着光。
安安宁宁快五岁了,却从来没有拥有过玩具,别说是玩具了,这些年乔星月一个人带着她们两姐妹,可能连饭都吃不饱,所以两个娃才长得又瘦又小。
他在山唐村受伤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安安,安安从裤袋里掏了一把炒熟的黄豆子给他,喊他叔叔的时候,他对这两个娃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娃竟然是他谢中铭的亲生女儿。
蹲在地上的安安瞧见铁皮青蛙不跳了,拿起来准备上发条,无意间看到进了堂屋的谢中铭,不由站起来,欢快地喊了一声,“中铭叔叔。”
又看到旁边的乔星月,跟着喊了一声妈妈。
谢中铭听到这句“中铭叔叔”,喉结狠狠地滚了两下,像有团棉花堵在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跟安安宁宁说,他是她们的爸爸。
可他嗓子发颤,眼眶猛地热起来,赶紧别过脸,用手背蹭了蹭,却蹭到满手湿意。
早该猜到,安安宁宁就是谢家的骨肉,这两个娃一个先天性花生过敏,一个先天性哮喘,都是谢家的家族遗传病,他咋早不开窍?
他蹲下来,朝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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