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铭赶紧捏了刹车,见她稳稳当当踩下来,站在田埂上。刚刚他骑着车,她直接那么跳下来,啥事也没有,月光下,她身上透着一如初见时的干脆利落。
反倒是他,下来后,因为紧张,紧紧握着自行车的车龙头,双肩和后背绷得发紧,“乔同志,这五年多来,我没有让你到部队随军,不是因为他们说的那样,不是嫌弃你长得丑。是我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我们之间的婚事。”
乔星月不打算去纠结,这些年他为啥不让她来随军的事情。
反正他娶了她,这五年来对她不闻不问是事实,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也是事实,他想和胖丫离婚也是事实。
过去的五年多的时间里,她挺着大肚子四处流浪,住过桥洞,破庙,生安安宁宁的时候九死一生,安安花生过敏的时候,宁宁哮喘发作的时候,她身上没钱,走投无路,他都不在身边。
说不气愤,是假的。
此刻,她握着拳头,手指紧攥。
夜风中,听着一片蛙鸣蝉号,她干脆利落问,“谢同志,你去红星二路的邮局查过我打电话的单子了?”
她特意在单子上,填的是胖丫的名字。
根本没有留“乔星月”三个字。
这男人是如何查到她头上的?
“是。”
但不管这男人是如何查到她头上的,现在已经暴露了,她也不准备再隐瞒了。
夜风吹动着她身上的裙摆,她掳了掳被风吹起的额间碎发。
“是,我就是当年茶店村的那个胖丫。”
“谢同志,电话里我已经表明了态度,我同意离婚。”
“明天我跟你去一趟你们团部,把情况说明后,拿到离婚批准报告,咱们去街道办把离婚证办了。”
谢中铭脱口而出:“我不同意离婚!”
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透着坚定的态度,像块石头砸进静水里,每个字都带着沉沉的劲儿。
他紧握着手中的自行车车龙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里是不容退让的坚持。
这个时候不同意离婚了?
那这五年多的时间,早干嘛去了?
乔星月轻启红唇,干脆利落地问道:
“谢团长,你不同意离婚,那这五年多的时间你人在哪里?”
“你有想过,你在乡下还有个媳妇吗?当初既然你娶了我,就应该知道你是有妇之夫,你身上应该担着一个丈夫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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