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道德),而是尝试将一丝“理解”与“旁观者的清醒”注入其中。
这并非“意识印记”那种强行读取或写入,更像是一种高强度的、定向的“通灵”与“情绪共鸣”的逆向运用。他将自己的意识频率调整到与这段记忆的痛苦产生微妙共振,但又保持着一丝抽离的清明,然后,将这丝“清明”如同微风吹拂湖面般,轻轻拂过那个痛苦的虚影。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吴建国。”姜墨的意识低语,直接回响在这片记忆空间,“失业的浪潮,疾病的无常……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你已经尽力了,在那个年纪,用你能做到的方式。”
记忆的虚影微微颤动了一下,仿佛听到了遥远之外的、不同于自责低语的另一种声音。
“小蕊的离开,是命运最残酷的玩笑。但她的笑容,不应该只成为你惩罚自己的枷锁。”姜墨继续引导,声音平稳而坚定,引动着自己内心深处对爷爷姜傅海的回忆——那个总是告诫他“力量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沉溺”的倔强老人。“她如果知道,你用自己的余生,困在这片废墟里,用痛苦喂养着伤害其他人的怪物……她会难过,还是会生气地让你‘站起来’?”
“站……起来……”虚影无意识地重复着,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就在这时,外界的引导力量——兰芷汐那持续不断的、充满抚慰和具体意象的声音——如同穿过厚重云层的阳光,也丝丝缕缕地渗入了这片深层记忆空间。她的声音与姜墨注入的“清明”产生了奇妙的协同。
“想想小蕊最开心的时候……不是生病的时候,是在旋转木马上,你第一次带她去,她有点害怕,紧紧抓着你的手,但眼睛亮晶晶的……后来每次去,她都要坐那匹小白马,说它跑得最稳……”
这段来自兰芷汐外部引导的具体、温暖的记忆碎片,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插入了一直以来被痛苦和自责冰封的某个角落。
眼前的“医院走廊”记忆场景,边缘开始模糊、波动。另一幅色彩更明亮、带着喧闹背景音的画面,如同被强行唤醒的幻灯片,开始叠加、渗透进来!
阳光,斑驳地透过旋转木马彩色的顶棚。欢快的、有些过时的电子音乐声中,一个小小的、扎着羊角辫的身影,坐在一匹白色的小木马上,紧紧抓着面前的金属杆,既紧张又兴奋地回头,脆生生地喊:“爸爸!你看!小白马在跑呢!”
穿着洗得发白但整洁保安制服的吴建国,就站在围栏外,脸上带着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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