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瑶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在地下室,你其实可以自己逃走的。”
江淮侧头看她,眼神在星光下深邃如潭。
“你有机会,”林瑶继续说,酒意让她比平时更坦诚,“你可以拿到祖蛊就离开,不用管我。我和阿岩被困,你可以选择更安全的方式。”
“然后呢?”江淮问,不是反问,而是真的在询问然后会怎样。
“然后……”林瑶顿了顿,“然后你可能不会受伤,不会暴露你血脉的秘密,不会卷入更深的危险。”
江淮沉默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夜鸟的啼叫,悠长而寂寞。
“林瑶,”他说,第一次完整地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你”或省略称呼,“如果我那样做了,我就不是我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林瑶鼻尖一酸。她转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湿润。
“谢谢你。”她低声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江淮没有回答,只是伸过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这一次不是安慰,不是制止,而是一种确认——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那份在生死边缘建立起来的联结,虽然不同于夜枭的那种邪恶捆绑,却同样牢固,同样真实。
他的手很暖,掌心有茧,指节分明。林瑶回握住,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从指尖蔓延到心头。
远处,阿岩正在和几个年轻人告别。他看见了江淮和林瑶,点了点头,没有过来打扰。这个沉默的男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该隐退。
“阿岩要走了吗?”林瑶问。
“明天一早。”江淮说,“他要去处理一些事,关于夜枭的后续。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以后保持联络,互相帮助。”
“你会想他吗?”
这个问题让江淮微微一愣,随后他轻轻笑了:“会。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余烬中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了,寨子彻底沉入夜色和睡眠。星星更亮了,银河横跨天际,像一条发光的河流。
“该休息了。”江淮松开手,站起身,向林瑶伸出手。
林瑶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酒意还没完全散去,她晃了一下,江淮稳稳扶住了她。很近的距离,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味和烟火气,能看见他眼中映出的星光。
他们慢慢走回吊脚楼。寨子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或是婴儿的啼哭。经过祭坛时,林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石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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