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身后垂手侍立的参谋,“拿什么跟我争?”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十年。我倒要看看,十年后,是他们能站着跟我对话,还是只能远遁重洋,苟延残喘。”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叫景行来见我。”
“是,委员长。”
院子外,李宇轩听到传唤,脚步微顿。他望着廊外庭院中凋零的银杏,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缝:“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早听我的,何至于此?李念安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倚着廊柱,少年人的脸上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讥诮,当初在川中扎下根,如今也不必在这里看人脸色,束手无策。”
李宇轩横了他一眼:等你哪天拳脚上能赢过我,再说大话不迟。
“李参谋”卫兵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低语。
说
李参谋,委员长请您即刻过去。
知道了。李宇轩正了正军帽,对李念安低声道,回学校去,安分些,别惹麻烦。
推开办公室厚重的木门,蒋锐元正对窗而立,手里摩挲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听到脚步声,他未回头,直接开口:景行,准备一下,去巴东。
李宇轩一愣:“少东家?”
你不是一直想建什么军工厂吗?蒋锐元笑了笑,我准了。去巴东当个省主席,把那边的兵工厂、铁矿都管起来,给我炼出好钢,造好枪。
李宇轩的眼睛亮了:“少东家,您同意了?”
嗯。蒋锐元点头,看着他雀跃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得了好处就卖乖?他话锋一转,对了,我看念安那小子舍不得金陵,就把他留在这吧。刚好我和宋小姐要结婚了,让他跟着学学场面事。
李宇轩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敢表露:是,少东家。
他走后,参谋忧心忡忡地说:“委员长,您把李宇轩派去巴东,是不是有些不妥?那边山高皇帝远,他要是……”
没事。蒋锐元打断他,语气笃定,他就是被那些革命口号洗了脑,骨子里还是当年溪口那个跟在我身后的愣头青。你看我叫他回来,他不一样回来了?而且他的军队里,不是早就没有那边的人了吗?
参谋连忙附和:委员长高明。
嗯。蒋锐元不置可否,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的巴东,指尖轻轻点了点——把景行放在巴东,既能利用他的本事搞实业,又能让他离金陵的漩涡远些,或许,还能绝了他某些不切实际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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