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当留警示于后人。”遂于峰顶埋石函,内贮游历所记,题封“他年若见女主治,开函或可悟前因”。
六、长安局
永徽五年春,兄弟至长安。时值上巳,曲江畔士女如云。忽见当年汴梁文士,今着绯袍,远远招手。引至乐游原密室,屏人语:“某杜正伦,今为中书侍郎。二君所得铜匣,乃先帝遗制。贞观末年,太史令李淳风与袁天罡制四铜匣,分藏九州,内藏谶语,关乎国运。今得其三,尚缺北极匣。”
兄问:“谶语莫非指女主?”杜黯然:“武昭仪已诞皇子,进位宸妃。闻将集四匣,以证天命。”弟愤然:“岂可因谶废政?”杜苦笑:“朝堂事,岂止黑白?今有一计:北极匣在感业寺,某可助君等取之,然需毁匣灭谶,永绝后患。”
是夜,月黑风高。感业寺地宫曲折如迷,兄弟持烛下行,见石台供一铜匣,略大于前三。四匣齐聚,忽自鸣如磬,星图流转光华,竟投影穹顶,现二十八宿。兄按星图推算,忽道:“错了!此非女主之谶!”指北斗七星:“原图以天枢为帝星,今投影偏移,帝星在瑶光——瑶光者,储君位也!”
语未竟,脚步声杂沓,火把涌人。为首者竟杜正伦,冷笑:“裴生果然聪慧。然既知太子之事,不可留矣。”兄护弟于身后:“侍郎真欲佐武氏?”杜曰:“今上仁弱,武妃雄才。且太子暗结大臣,将行玄武门旧事。某为天下择主,何错之有?”
正对峙间,暗处转出一人,绯衣金冠,面如冠玉。杜等急跪:“太子殿下!”太子扶起兄弟:“孤已闻二君高义。铜匣之谋,实孤令杜卿试君。今愿以诚相告:武氏将构陷孤,此四匣藏先帝手书,可证孤清白。”遂开北极匣,取黄绫圣旨,果有贞观御笔“立嫡以长”等字。
七、终南局
太子欲授兄弟官职,兄以疾辞,携弟隐终南山。结庐那日,兄开青囊,药丸仅余三粒。弟悲不自胜,兄笑曰:“尚可廿一日,足矣。”于茅庐中整理游历所记,成《八方路》三卷,藏于竹溪深处。
一夕,兄呕血不止,指铜匣:“此物终是祸根。然毁之可惜,当分藏之。他年若逢明主,可合匣证道统。”夜半,弟忽悟:“太子何知我兄弟能解星图?汴梁初遇,岂非设局?”兄默然,取汴梁盲叟所赠铜匣细观,于星芒间见极细针孔,拼出四字“东宫有请”。
“原来,”兄苦笑,“自始便是局。太子与武妃相争,需民间清流为援。我辈书生,自以为超脱,实则早入彀中。”弟捶地:“富贵如轻尘,利名若危露——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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