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划过一道道山梁,最终停在那个标记着“旧磨坊”的小图标上。
如果先人的刻痕真是地图,如果水脉真的通向东边……
“陈阳,”她忽然转头,“明天,咱们去旧磨坊看看?”
陈阳明白她的意思:“好。如果那里真有接应水脉的条件,咱们的报告就更有说服力了。”
夜色再次降临。拾穗儿坐在借宿的农家小屋里,就着煤油灯整理今天的画稿。
洞口崖壁的刻痕、山涧的地形、那些模糊却有力的古文字……
一页页翻过,仿佛能触摸到百年前那些人的温度。
她翻开新的一页,想写些什么,却迟迟没有落笔。
窗外传来脚步声,是陈阳。
他轻轻敲了敲门,端着一碗热汤进来。“王婶让送的,说你晚饭没怎么吃。”
拾穗儿道了谢,接过汤碗。热气氤氲上来,模糊了煤油灯的光。
“还在想今天的事?”陈阳在她对面坐下。
“嗯。”拾穗儿轻声说,“我在想,当年刻那些字的人,会不会也像咱们现在这样,坐在油灯前,想着百年后的事?”
陈阳沉默片刻:“他们一定相信,百年后会有比他们更有智慧的人,来做他们做不到的事。”
“所以咱们不能辜负。”
拾穗儿抬起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灯火,“风电、光伏、水电……咱们得把这些都做成。让这片山真的活起来,让乡亲们的日子亮起来。”
陈阳重重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明天去旧磨坊的事,陈阳便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他忽然回头:“拾穗儿,等这些事情都做成了,你……你有什么打算?”
拾穗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可能还会在山里画画吧。画通了电的村子,画不再挑水的老人,画在明亮教室里读书的孩子……画这片山活过来的样子。”
陈阳也笑了:“那到时候,我能跟你一起画吗?”
这话问得含蓄,但拾穗儿听懂了。
她脸上微热,好在煤油灯光昏暗。“等你先把电搞通了再说。”
陈阳笑着走了。拾穗儿坐回桌前,终于在新的一页上落下笔:“百年藏一脉,今朝见月明。灯火可期处,青山应有情。”
写罢,她吹熄了油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清清冷冷的。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远处,是连绵沉默的群山。
而山体深处,那条沉睡百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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