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我爷爷……我爷爷就是民国十九年生的。他说他小时候,山里到处是泉水,后来才慢慢少了……原来、原来水一直都在,只是藏起来了……”
李大叔也红了眼眶,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崖壁上的刻痕。“先人们……给咱们留了后路啊。”
那一刻,山风穿涧而过,吹动了每个人的衣角。阳光照在裸露的岩壁上,那些古老的刻痕仿佛活了过来,诉说着百年前的远见与守护。
拾穗儿翻开画本新的一页,笔尖停顿片刻,然后落下:
“先人藏水脉,留与后人开。非是山神意,乃有深心在。”
陈阳看着这行字,又看看那个黑黢黢的洞口,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成型。
“李大叔,王婶,如果这洞里真有稳定的地下水源,而且根据刻痕的走向,水脉是往东去的……那咱们能不能,顺着先人指的路,把水引出来?”
“引到哪儿?”小林问。
陈阳展开昨天画的综合能源构想图,手指点向地图上的一个位置:“这里,村东头的旧磨坊。那里有天然落差,如果能把水引过去,建个小水电站……”
“那磨坊荒了快三十年了吧?”李大叔回忆道,“我小时候还见过它转呢,后来河水改道,就没水了。”
“所以如果这条水脉真的通向东边,”小林越说越兴奋,“那很可能就是当年磨坊的水源!先人们早就规划好了水路!”
希望像野火一样在每个人心里燃起来。但紧接着,现实的问题也摆在了眼前。
王婶擦了擦眼泪,担忧地说:“可这洞这么小,里头情况不明,谁知道有没有危险?咱们这些人,哪会探洞啊?”
确实,洞口狭窄,内部情况未知,贸然进入风险太大。
而且即使要引水,也需要专业的勘探和施工,不是靠几把铁锹就能完成的。
陈阳蹲在洞口沉思良久,忽然抬起头:“咱们旗里,是不是有地质队?”
小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请专业的人来?”
“对。把这里的情况报上去,请地质队来做全面勘探。如果真的有价值,说不定能列为小型水利项目。”
陈阳说得坚定,“这是为了全村的发展,该争取的支持一定要争取。”
李大叔却犹豫了:“请地质队……那得花钱吧?村里现在的情况……”
“李大叔,”拾穗儿轻声开口,“昨晚您说,水是根。这根要是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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