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棵树才能活。咱们现在做的,就是养根的事。钱的事,咱们一起想办法——我跟小林、陈阳可以帮忙写申请材料,找相关部门沟通。村里也可以先组织劳力,把山路修整一下,方便将来施工。”
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阳光照在她认真的脸上,那双总是温婉的眼睛里,此刻闪着坚定的光。
王婶看看拾穗儿,又看看那个藏着先人嘱托的洞口,忽然挺直了腰板:“拾穗儿姑娘说得对!这是先人留给咱们的福气,不能因为怕难就错过了。我回去就跟妇女们说,咱们先把路收拾出来!
李大叔也被感染了,旱烟袋在手里攥得紧紧的:“成!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咱们山里人有的是力气!”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回去的路上,气氛明显不一样了。
虽然前路还有很多困难,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底——那底,来自百年前先人的深谋远虑,来自山体深处源源不断的水流声,也来自彼此眼中越来越亮的光。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村里。消息已经传开了,不少村民聚在村委会门口,七嘴八舌地问着西沟洼的情况。
李大叔站到石阶上,把今天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说了。
当说到“水脉归山,泽被后世”那八个字时,人群安静了下来。老人们互相看着,眼里都有泪光在闪。
“所以,”李大叔提高声音,“这不是什么邪性的事,是咱先人给咱们留的宝!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请专业的人来看看,怎么把这宝贝请出来,让咱们村亮起来,富起来!”
掌声响起来,起初稀稀拉拉,然后越来越响。
王婶在人群里抹眼泪,她家二丫钻过来抱住她的腿,仰着小脸问:“娘,以后咱们家灯能一直亮吗?”
“能,一定能。”王婶抱起女儿,声音哽咽却带着笑。
陈阳、小林和拾穗儿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
夕阳把整个村子染成温暖的金色,炊烟袅袅升起,远处传来归巢鸟儿的啼鸣。
“咱们得抓紧写报告了。”陈阳说,“旗里下周有个乡村振兴项目对接会,这是个好机会。”
小林点头:“我把今天的水质数据和洞口测绘结果整理出来。拾穗儿,你那几张图是关键,得扫描清楚。”
拾穗儿应着,目光却落在村委会墙上的那张旧地图上。
那是七十年代绘制的村级地图,已经泛黄发脆,但山水走向依稀可辨。
她的手指轻轻点在西沟洼的位置,然后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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