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的反馈和控制思想,我们全是凭感觉瞎摸。如果能知道一些最根本的原理,哪怕只是皮毛,方向就清楚多了!”
“但是,”谢继远严肃地说,“纪律是铁打的。我们绝不能透露半点我们的具体应用场景、设备型号、工艺参数。我们只能以……嗯,就以‘某传统制造厂老师傅,在尝试进行一些手工工序的简易机械化改造,遇到一些基础控制问题想请教大学生’这样的名义,提出一些抽象化、普遍化的问题。而且,问题必须由我们精心设计,确保剥离所有工程特征。回信也必须经过我们严格审查,确保没有敏感信息。”
秦工连连点头:“我明白!这就像是隔着厚厚的毛玻璃问路,只看个大概方向,具体路径还得我们自己趟。”
于是,一场极其特殊、单向而谨慎的“知识连线”,在谢继远的授意和严密把控下,悄然启动。秦工会根据“蜗牛壳”小组遇到的具体困难,将其抽象、泛化成最基础的技术问题。例如,针对粉末均布器的运动控制,他可能会问:“假设有一个需要在一定区域内做匀速往复直线运动的简易机构,采用小型直流电机驱动,如何设计最简单的电路,使其在负载轻微变化时也能保持速度大致稳定?” 针对信号干扰,他可能会问:“如何用最基础的电子元件,滤除混杂在缓慢变化的直流信号中的工频干扰?”
这些问题,由谢继远亲笔融入家信之中,以一位“工厂老师傅同事请教”的口吻,寄给儿子谢望城。谢望城收到父亲信中这些“奇怪”的技术问题,起初有些诧异,但很快便理解了父亲的深意——这或许是父亲所在的“那个重要单位”,在尝试进行一些技术改造,但又限于保密不能明言。他怀着一种帮助父亲、也检验所学知识的热情,利用课余时间,查阅资料,请教老师,努力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写出对这些基础问题的原理性解释和最简单的实现思路。他的回信,同样经过学校保密教育的他,会自觉避开任何可能的联想,只谈原理,不谈具体应用。
这些穿越千山万水、经过层层“过滤”和“转译”的通信,内容极其基础,甚至粗浅。但对于困在武陵山腹、缺乏理论指导的秦工小组而言,却无异于久旱甘霖。当小顾读到谢望城关于“采用转速负反馈可以稳定直流电机速度”的简要说明时,恍然大悟,立刻着手尝试用一个小型测速发电机和简单的比较电路来改进他们的模型。当看到关于“RC低通滤波电路”可以滤除高频噪声的示意图时,小刘马上找来电阻电容,动手搭建试验。
虽然受限于元件和工艺水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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