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阿强瘸着腿上来敲门,神色有些异样:“少爷,有人送来这个,指名给您。”
他递过来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信封。
楼望和接过,信封很轻。拆开,里面只有一张便笺纸,上面用娟秀中带着一丝锐气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今夜子时,镇东老码头的‘望江茶寮’,清茶一盏,静候故人。 沈”
没有落款,但字迹是沈清鸢的。
她果然还在缅北,而且知道自己遇袭的事,甚至精准地找到了这里。楼望和捏着便笺,指尖能感受到纸张特殊的纹理,不是本地粗劣的货色。送信的人能避开楼家新增的护卫,悄无声息地将信送到阿强手里,这份能耐也不简单。
“送信的人呢?”他问。
“没看见。”阿强摇头,“信是插在门缝上的。我问过值哨的兄弟,都说没见到生人靠近。”
楼望和点点头,心中对沈清鸢和她背后可能代表的势力评估又提高了一层。“我知道了。别告诉父亲。”
阿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退下。他见识过那晚少爷从杀手身上夺下神秘方盒,也隐约感觉到少爷身上似乎发生了某些说不清的变化。有些事,或许不知道更好。
夜幕降临。
楼望和找了个借口,说要出去散散心,买些当地特色的药材给受伤的护卫调理。楼和应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只嘱咐带上两个得力的人,早点回来。
但他还是设法甩开了护卫。换了身不起眼的当地青年常穿的筒裙和衬衣,用头巾包了半边脸,借着夜色和镇子里复杂的地形,像一尾滑溜的鱼,悄然向着镇东的老码头游去。
木姐镇依河而建,老码头是早年最繁华的水陆枢纽,如今随着新码头的建成,这里已显破败。石板路坑洼不平,两旁多是低矮的老旧木楼,招牌褪色,灯光昏暗。空气中混杂着河水腥气、货物霉味和廉价烟酒的气息。
“望江茶寮”就在码头最东头,一座半悬在水上的吊脚楼。此时已近子时,茶寮里没什么客人,只有柜台上点着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几张油腻的桌子。
楼望和推门进去,带起一阵风,吹得灯焰摇曳。
角落里,一个穿着墨绿色筒裙、戴着宽檐斗笠的身影独自坐着,面前放着一壶茶,两只杯。听到声响,她微微抬头,斗笠下的阴影里,露出一截白皙的下巴和淡色的唇。
是沈清鸢。
她今天没穿那身惹眼的民族服饰,简朴的衣着让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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