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贝站起身,“爹,您和娘救了我,养了我七年,这份恩情,我一辈子记得。但现在,我必须去弄清楚我是谁,我爹娘是怎么死的。否则,我这一生都不会安心。”
庙外,雨势渐小,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
莫老憨沉默了很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去吧,但答应爹一件事——”
他握住阿贝的手,眼中含泪:“活着回来。不管查不查得清楚,都要活着回来。爹娘在这儿等你。”
阿贝的眼眶红了,她跪下来,给养父磕了三个头:“爹,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等我查清身世,一定回来孝敬您和娘。”
“起来吧。”莫老憨扶起她,从怀里又摸出一个小布包,“这是我和你娘这些年攒的一点钱,你路上用。记住,到了沪上,先别急着找莫家,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慢慢打听。沪上鱼龙混杂,不比咱们这小地方,凡事多长个心眼。”
“我记住了。”
父女俩又说了会儿话,天就快亮了。莫老憨让阿贝在庙里等着,自己先回家收拾些干粮衣物,顺便打探村里的动静。
阿贝独自坐在庙里,握着那半块玉佩,心潮起伏。
七年前的大火,走私军火的船只,死去的母亲,失踪的父亲,还有那半块神秘的玉佩……
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而她,就是网中央那只不知往哪飞的飞蛾。
但她知道,她必须飞出去。
哪怕前面是火,是刀山,是万丈深渊。
因为那是她的来处,是她必须面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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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莫老憨回来了,背着一个包袱,脸色却很难看。
“爹,怎么了?”
“村里来生人了。”莫老憨压低声音,“天还没亮,就有三四个生面孔在村里转悠,打听昨晚去码头卸货的人。我绕小路回来的,没被他们看见。”
阿贝心中一紧:“是赵老板的人?”
“八九不离十。”莫老憨把包袱递给她,“里面是干粮、两件换洗衣裳,还有一点钱。阿贝,你得赶紧走,趁他们还没搜到这里。”
“爹,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为难您和娘?”
“我们没事。”莫老憨勉强笑了笑,“我们就是普通的渔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问起来,我就说昨晚卸完货就回家了,什么也没看见。你快走,从后山那条小路出去,翻过山就是官道,你搭车去县城,再从县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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