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去沪上。”
阿贝背起包袱,深深看了养父一眼:“爹,保重。”
“你也是。”莫老憨拍了拍她的肩,“记住,活着最重要。”
阿贝点点头,转身走出土地庙。
晨光初露,雨后的山林格外清新。阿贝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后山走,这条路她走过无数次——春天来采蘑菇,夏天来摘野果,秋天来捡柴火,冬天来看雪。
但这一次,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走到半山腰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山脚下的莫家村笼罩在晨雾中,青瓦白墙若隐若现,运河像一条银带,从村边蜿蜒而过。那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有她的家,她的爹娘,她所有的回忆。
她吸了吸鼻子,转身继续往上走。
不能哭。
路还长着呢。
翻过山头,官道就在眼前。阿贝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了身干净衣裳——是养母给她做的蓝布衫,虽然旧了,但洗得干干净净。
她刚收拾妥当,就听见山下传来嘈杂的人声。
从树丛缝隙里往下看,只见七八个壮汉正沿着山路上来,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黑衣年轻人。他换了一身黑衣劲装,腰间佩刀,那块玉佩在晨光下格外显眼。
“分头搜!她肯定还没走远!”年轻人冷声下令。
壮汉们四散开来。
阿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蹲在树丛后,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壮汉走到离她藏身之处不到十步的地方,停下来四处张望。阿贝能清楚看见他腰间别着的短刀,刀柄上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只要他再往前走几步,就会发现她。
冷汗顺着阿贝的脊背往下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鸟叫。
壮汉被声音吸引,转头望去。趁这机会,阿贝悄悄往后挪,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那边有动静!”另一个方向传来喊声。
黑衣年轻人立刻带人往那边追去。
阿贝松了口气,却不敢久留。她猫着腰,顺着山坡往下溜,一直溜到官道边的一片竹林里。
官道上已经有行人了——赶早集的农人,推着小车的货郎,还有几辆马车。阿贝混在人群中,低着头往前走。
她不敢搭车,怕暴露行踪,只能靠双脚。
走了一个时辰,太阳完全升起来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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