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老人看着她,眼神复杂,“有些事,爹一直没告诉你。今晚……怕是瞒不住了。”
阿贝的心提了起来。
莫老憨在供桌前的蒲团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听爹说。”
阿贝依言坐下,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七年前的那个秋天,”莫老憨缓缓开口,声音在空荡的庙堂里回荡,“我和你娘在运河上捕鱼,那晚有雾,能见度很低。忽然,我们听见上游传来爆炸声,接着是火光——很大很大的火,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阿贝屏住呼吸。
“我们划船过去,看见一条大船在燃烧,船上有人跳河,有人在哭喊。我们救了三个人,两个男人,还有一个……”他看向阿贝,“还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
阿贝的手猛地收紧。
“那个女人浑身是伤,脸上都是血,但还死死抱着怀里的孩子。她把孩子交给我,说:‘大哥,救救我的女儿……’然后就晕过去了。”莫老憨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把她和孩子带回船上,想找大夫,可是……她伤得太重,没撑到天亮。”
“那孩子……”
“就是你。”莫老憨看着她,“你当时大概三岁,昏迷不醒,怀里揣着半块玉佩,还有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永安号’。我们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也不敢报官——因为那晚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说永安号是走私军火的船,被官府击沉的。”
走私军火?阿贝想起了今晚在仓库里看到的那些枪。
“那个赵老板……”她颤声问。
“就是当年走私军火的头目之一。”莫老憨的眼中闪过恐惧,“我后来偷偷打听过,永安号的主人姓赵,脸上有道疤,心狠手辣。那晚的大火,说是意外,但很多人都怀疑,是黑吃黑,或者……是灭口。”
灭口?
阿贝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个女人……我娘,她知道什么秘密,所以被灭口了?”
“我们不知道。”莫老憨摇头,“她临终前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求我们救你,另一句是……”他顿了顿,“‘玉佩……交给……莫家……’”
莫家?
阿贝猛地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是这块玉佩吗?她要交给莫家?”
“对。”莫老憨点头,“但她说得不清楚,只说‘莫家’,没说是哪个莫家。我和你娘琢磨了很久,觉得可能是指沪上的莫家——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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