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光头,若有所思:“洒家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厨子。有的刀工花哨,有的火候精妙,但像你这般……嗯,怎么说,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气度,仿佛做的不是饭食,是什么修行似的。”
这话让金海心中一动。他低头继续剁馅,声音平缓:“大师说笑了。不过是将手头的活计做好罢了。无论是揉面、剁馅,还是炒菜、烧汤,用心去做,总能做出些滋味来。”
“正是此理!”鲁智深一拍大腿,“洒家当年在五台山,那些和尚整日念经打坐,说什么‘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玄之又玄。可洒家觉得,真佛理就在这柴米油盐之间!你这一揉一剁,一煎一炒,便是修行!”
金海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看向鲁智深。这莽和尚看似粗豪,竟有这般见识。
鲁智深却已站起身,走到案板前,挽起袖子:“来,让洒家也试试!”
他大手抓起一把肉馅,学着金海的样子要往面皮里包。可他那双手,握惯了禅杖戒刀,哪会这等精细活?面皮在他掌中揉搓几下,便破了个口子,馅料漏了出来。
“直娘贼!”鲁智深笑骂,“这玩意儿比耍禅杖还难!”
金海笑着接过,三两下将破口捏拢,重新擀成饼胚:“大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您那禅杖使得虎虎生风,是您的本事;我在这儿做馅饼,是我的活计。都是修行,不分高下。”
鲁智深听了,怔了怔,忽然哈哈大笑:“说得好!洒家服了!哥哥,往后洒家常来你这儿坐坐,沾沾你这烟火气里的佛性!”
正说笑着,院门外探进一个年轻的面孔,是九纹龙史进。
史进今日穿了身靛蓝劲装,腰间挎刀,显得精神抖擞。他手里拎着个竹篮,笑道:“大哥,鲁大师,早啊!我从山下集市买了些新鲜柿子,甜得很,给你们尝尝。”
金海擦擦手,接过篮子。篮里十几个柿子,个个橙红饱满,表皮还带着白霜,一看便是刚摘的。他拣出几个洗净,切了摆在粗瓷盘里,又沏了一壶粗茶。
三人围坐在枣树下石桌旁。史进咬了口柿子,汁水丰盈,甜如蜜。他满足地眯起眼:“还是山下的柿子好。寨子里虽有果子,总不如这刚摘的鲜。”
鲁智深也抓起一个,连皮带肉咬了一大口:“甜!洒家当年在渭州,也常吃这玩意儿。不过那边的柿子个小,没这般甜。”
金海小口吃着,问道:“史进兄弟今日不下山?”
“午后要去。”史进道,“奉吴学究之命,去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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