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伙房的大院里,晨雾还未散尽,十几口大灶已经生起了火。金海系着粗布围裙,袖子挽到手肘,正在最大的那面案板前和面。小麦粉是昨日新磨的,筛得极细,倒在宽大的枣木案板上,堆成个小山。他在粉堆中央掏个窝,打入鸡蛋,撒上细盐,又舀来半瓢温水和开,这才不紧不慢地揉搓起来。
双手插进面里,力道均匀地推、揉、揣、叠。面团在他掌下逐渐成型,从松散到柔韧,最后变得光滑如绸,表面泛着淡淡的麦黄色光泽。这手艺是他穿越前跟母亲学的,后来卖炊饼时又练了千百遍,早已融入骨子里。如今再做,不仅是为了生计,更是为了在这梁山站稳脚跟。
“武大哥,今日做什么?”一个年轻伙夫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案板。
金海抬头笑道:“做馅饼。山下干活的弟兄们不是抱怨带干粮硬得硌牙么?我琢磨着做些带馅的,用油纸包了,棉布裹着,能保温两三天。”
“馅饼?”几个伙夫都围过来。他们平日做的多是馒头、大饼、窝头,偶尔有肉也是切块炖了,带馅的面食费工费料,山寨里很少做。
金海也不多解释,将醒好的面团揪成剂子,擀成中间厚边缘薄的圆皮。另一边的馅料早已备好——肥瘦相间的猪肉剁成茸,拌上剁碎的白菜、葱花,调以酱油、香油、五香粉。他用木勺舀起一坨馅,压在面皮中央,手指灵巧地捻起边缘,一捏一褶,转眼间一个圆滚滚的包子就立在掌心,十八个褶子匀称漂亮。
“哟,武大哥这手艺!”老伙夫李师傅惊叹,“这褶子捏得,比镇上‘王记包子铺’的还齐整!”
金海笑笑,将包好的饼胚轻轻按扁,用擀面杖擀成巴掌大的圆饼。灶上的平底铁锅已经烧热,抹上薄薄一层油,饼子下锅,“滋啦”一声响,面香混合着肉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手腕轻抖,锅铲翻动,不多时,饼面烙出金黄焦脆的纹路,边缘微微翘起。出锅装进大竹筐,一层油纸一层棉布盖好,热气被牢牢锁在里面。
第一批二十个馅饼刚出锅,院门口就探进几个脑袋。是水军的小喽啰,今日要下山去石碣村附近巡逻。
“金管事,听说有新鲜吃食?”为首的汉子搓着手,咧嘴笑。
金海掀开棉布,热气扑面,香味更浓。几个喽啰眼睛都直了,喉结上下滚动。
“每人两个,带着路上吃。”金海用油纸包好递过去,“棉布裹紧了,晌午吃还是温的。”
“多谢武大哥!”几个喽啰欢天喜地地接了,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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