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营地里的士兵——他们大多穿着旧甲胄,脸上带着疲惫,却依旧握着手中的刀,警惕地盯着四周。他知道,张淮深的死,让归义军失去了主心骨,若再不稳定军心,河西就真的要乱了。
“长安那边,王守澄和李旬伪造圣旨,杀害了张节度使。”江寒的声音很沉,却足够让周围的士兵都听到,“陛下知情,却默许了他们的所作所为,还派了人来河西接管归义军。”
士兵们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愤怒地大喊:“什么?陛下竟然默许他们杀张节度使!我们为大唐守了十年河西,难道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不如反了!”有人喊道,“反正朝廷也不信任我们,我们不如自立为王,守住河西这片土地!”
“住口!”江寒厉声喝道,“张节度使十年守河西,为的是什么?是为了让河西归唐,让百姓安居乐业!你们现在反了,就是辜负了张节度使的心血,辜负了归义军的使命!”
士兵们安静下来,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是啊,他们为大唐守河西,可大唐却这样对待他们,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江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陈武问道,“朝廷派来的人估计很快就到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把河西交出去吧?”
江寒走到营地里的高台上,目光扫过所有士兵:“归义军的兄弟们,张节度使虽然死了,但归义军的精神还在!河西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绝不能交给那些奸臣!从今日起,我江寒暂代归义军兵马使,带领大家守住河西!朝廷派来的人,若是真心为河西百姓着想,我们欢迎;若是想夺走我们的兵权,我们就和他们拼到底!”
“拼到底!拼到底!”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驱散了营地里的不安气息。
江寒知道,这只是暂时稳定了军心。朝廷派来的人很快就会到,到时候,一场新的冲突在所难免。而且,河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张淮深死后,有些将领觊觎兵权,已经开始暗中联系朝廷派来的人了。
三日后,朝廷派来的河西节度使抵达沙州。他叫李温,是王守澄的侄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节度使袍服,带着上千名禁军,耀武扬威地走进了沙州城。
李温一到沙州,就立刻召见了江寒和归义军的将领。他坐在节度使府的正厅里,居高临下地说:“陛下念及归义军将士守河西有功,特赐你们良田千亩,绸缎万匹。从今日起,归义军的兵权由我接管,你们都要听我的号令。”
江寒站在将领们中间,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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