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粥渐凉也未察觉。
沈云舟见她如此,温声开口:
“我手下人探得,前几日夜深时,父亲派出去查探的人曾秘密回府禀报。想来……是已查清了什么,父亲才会忽然有这些动作。”
他顿了顿,将一碟小巧的荷叶酥往她面前轻轻推了推:
“至于他究竟意欲何为,待到时机,自会分明。”
“父亲行事向来曲折,擅借他人之手达成目的。此番他是想借谁的力,又欲打向谁——不久便知。”
言罢,他又为她布了一枚水晶饺,语气放缓:
“好了,暂且莫要多思。先用膳吧,稍后还要出门。”
易知玉回过神来,细想沈云舟的话确有道理,便点了点头,收敛心神,重新执起碗筷。
早膳用毕,二人略作整理,便相携出府。
马车早已候在门前,帘帷垂落,车身沉稳。
待他们登车坐定,车夫轻扬鞭梢,马蹄踏着青石板路,清脆有声,一路朝着若宁郡主的漫花小院驶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一处花木掩映的院门前。
易知玉撩帘望去,只见门楣清雅,墙内探出几枝开得正好的玉兰——正是上回来过的漫花小院。
此番再来,已无上次时的生疏。
她与沈云舟并肩踏入院内,早有管事恭候引路。
二人随着那沉稳的步履,穿过几道月洞门,绕过一片潺潺流水的假山,径直朝设宴的厅堂行去。
宴会厅内,萧若宁与萧永嘉早已端坐主位。
侧首下方案几旁,女神医与其女徒也已安然入座。
二人依旧薄纱覆面,姿影朦朦,辨不清容颜。
女神医微微侧身,面向主位上的萧若宁,话音温和如春风拂柳:
“为郡主治疾祛毒,本是在下行医本分。郡主如此盛情设宴,实在令在下惶恐。”
萧若宁唇角含笑,眸中却凝着真挚的感激:
“若非神医妙手,我至今仍不知这缠身恶疾何时能解,身心只怕还要长久受那无形磋磨。神医此番施治,于我如同再造——莫说一场宴席,便是让我跪下叩首谢恩,也是该当的。”
“郡主言重了。”
女神医轻轻摇头,纱帘随之微动,
“医者济世,本是天职。岂有让患者屈膝相谢之理?”
萧若宁却神色恳切,继续说道:
“虽是医者本分,可神医与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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