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
萧景珩盯着那行字,脑子瞬间转了几十圈。
这不是普通警告。这是命令。
而且是来自南陵王府内部的命令。能用血印签令的,只有两种人:一是他父亲的老部下叛变,二是……朝廷有人授意。
可问题是,这命令为什么会在赵承业手里?
“你见过这个印吗?”他问。
赵承业摇头,“没见过,但我认得格式。这是南陵旧部密令的标准样式,三年前停用了。”
萧景珩心里一沉。
说明这张纸是伪造的?还是说,有人重启了旧系统?
如果是伪造,那对方胆子太大了。拿这种东西骗赵承业,万一他信了,直接动手,自己今天就死在这破马厩里。
可如果他是真的……
那就意味着,南陵王府里有内鬼,而且职位不低。
“你为什么没动手?”他盯着赵承业。
“因为我不信。”赵承业抬头,“第一,没人会用废止的令式发杀令;第二,你爹要是想杀你,不会派个纸条,他会亲自来。”
萧景珩缓缓吐出一口气。
还好这人脑子清醒。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
“我在看你的反应。”赵承业说,“如果你看到这东西第一反应是慌,或者愤怒,那你就不是你爹的儿子。但现在你只是冷,你在算——谁想你死,为什么想你死。”
萧景珩笑了下,“你挺狠啊,拿我当试金石。”
“乱世里,忠心也要长眼睛。”赵承业收回纸条,重新塞进刀柄,“现在我信你了。”
远处传来一声马嘶,紧接着是铁甲碰撞的声音。
赵承业脸色变了,“他们发现我了。”
萧景珩立刻蹲下,贴到墙边。他能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至少五匹,正往这边来。
“不能留。”他说,“地道太窄,只能一个人爬。阿箬已经进去,我不能丢下她。”
“我知道一条路。”赵承业指向后墙,“翻过去是条暗渠,通城西贫民区。那边没人管,适合藏身。”
“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得确定你是谁。”赵承业背起断刀,“现在我可以带你走了。”
萧景珩最后看了一眼地道口,低声吹了三声哨——短、长、短。
这是安全信号。
他知道阿箬听得懂。
两人正要动身,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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