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这次多了两位专攻干旱区生态与传统染料的专家:一位是来自以色列的灌溉工程师阿米特,他带着便携式滴灌设备和土壤检测仪,曾在约旦河谷改良过沙漠农业;另一位是来自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染料匠人扎菲拉,她精通地中海沿岸的植物染技艺,行李箱里装着数十种干燥的染料植物样本。众人乘坐“丝路号”列车,经中欧平原,沿着多瑙河逆流而上,向着伏伊伏丁那平原的诺维萨德市驶去。
列车穿行在匈牙利平原时,莉娜给大家翻看着外婆的老照片:黑白照片里,年轻的埃琳娜坐在多瑙河畔的桑园里,手里握着木质织机的梭子,身后的桑树枝繁叶茂,女人们提着竹篮采摘桑叶,孩子们在桑树下追逐打闹。“外婆说,二十年前,伏伊伏丁那家家户户种桑,每到采桑季,多瑙河上的船都装着桑丝去维也纳。”莉娜指着一张泛黄的订单,“这是我外公当年和奥地利皇室的订单,要织一块两米长的向日葵彩织,可惜外公去世后,这门手艺就快断了。”
阿米特用土壤检测仪分析着莉娜带来的土样,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土壤有机质含量只有1.2%,远低于桑苗生长需要的3%,还有微量的除草剂残留。不过多瑙河的水质不错,只要做好过滤,用来灌溉没问题。”
扎菲拉则拿出自己的染料样本,摊在桌上:“贝尔格莱德周边的鼠尾草能染出淡紫色,橡果壳能染出赭石色,和潘诺尼亚彩织的传统颜色刚好匹配。等我们到了,就能帮埃琳娜夫人恢复植物染。”
列车抵达诺维萨德时,莉娜的哥哥马尔科开着一辆旧卡车来接他们。卡车行驶在伏伊伏丁那平原的乡间小路上,路两旁的麦田已经泛黄,偶尔能看到几株枯萎的桑树立在田埂边,树皮龟裂,叶子掉得只剩几片。“去年除草剂洒多了,连麦子都长得不好,更别说桑苗了。”马尔科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外婆每天都去桑园浇水,可河水越来越少,桑苗还是死了大半。”
半个时辰后,卡车停在一座红瓦白墙的木屋前。木屋旁的桑园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提着水桶给桑苗浇水,水桶的铁皮已经生锈,洒出的水在板结的土地上很快渗成一个小坑——那就是埃琳娜外婆。她的眼睛上架着一副厚厚的老花镜,镜片上布满划痕,浇水时需要凑得很近才能看清桑苗的位置。
“你们终于来了。”埃琳娜放下水桶,握住风澈的手,她的掌心布满老茧,指关节因为常年织锦有些变形,“我年轻的时候,这桑园能从木屋一直延伸到多瑙河边,现在只剩这几十株了。莉娜说你们能让桑苗复活,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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