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全球桑林”里,马达加斯加送来的抗旱香草桑苗刚抽出带着香草香的新叶,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雕花木门就被一阵裹着潮湿水汽的风推开。门口站着个穿靛蓝亚麻裙、赤着脚的姑娘,脚踝上系着串用巴西莓籽串成的手链,手里捧着个用大棕榈叶缝的包裹——那是来自南美洲亚马逊雨林卡雅布部落的使者卡娅,包裹里装着几株泛着霉斑的野生桑苗,还有一块边缘残破的羽毛织锦,锦面上的金刚鹦鹉图案已经褪色,像被雨水泡过的画。
“塔比拉奶奶让我来的,”卡娅的汉语带着南美土著特有的清亮语调,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棕榈叶,露出里面黏着湿泥的桑苗,苗叶上的霉斑像淡绿色的斑点,“亚马逊的雨季比往年长了四十天,桑园全被雨水泡了,桑苗得了‘霉腐病’,叶子一摸就碎;更糟的是,全部落最后会‘雨林羽丝织’的塔比拉奶奶,手指得了关节炎,再也捻不动细桑丝,年轻人都去里约热内卢的工厂做服装了,没人学这门手艺,再这样下去,我们卡雅布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那株野生桑苗,指尖触到黏腻的雨林腐殖土——桑苗的茎秆上还缠着几根细小的藤蔓,卡娅说那是雨林里的“绞杀藤”,“这是‘巴西野生桑’,只长在橡胶树旁,蚕吃了它的叶子,吐的丝带着淡淡的巴西莓香。”风澈回头看向正在整理马达加斯加香草蓝纹蜡染锦资料的阿琳,目光落在图谱里“南美雨林桑蚕”那页空白处:“上回从马达加斯加回来时说的亚马逊,该动身了。”
阿琳立刻翻出博物馆里仅存的亚马逊资料——一张20世纪初巴西探险家拍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卡雅布妇人坐在橡胶树下,手里捻着桑丝与金刚鹦鹉羽毛,面前的木架上挂着色彩鲜艳的羽丝织,旁边的陶缸里泡着巴西莓染液,背景是密不透风的雨林和蜿蜒的内格罗河。“资料里说,‘雨林羽丝织’是把桑丝和金刚鹦鹉羽毛按3:1的比例混纺,再用巴西莓染出紫红色,图案是雨林里的美洲豹、巨嘴鸟,以前能卖到欧洲的贵族府邸,”她指着照片旁泛黄的批注,“十五年前还有七户人家会这手艺,现在只剩塔比拉奶奶一家了。”
守苗爷爷正给香草桑苗浇着温润的蚕沙水,闻言放下水壶凑过来:“湿热霉变、绞杀藤缠绕、病虫害多,是雨林桑蚕业的死结。不过亚马逊的橡胶树是宝,汁液能防水防霉变,树皮还能做温室的防腐材料;还有那遍地的印加果,油能驱虫,果肉能当肥料,说不定能救桑苗。”
小石头已经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起了温室草图:“亚马逊的暴雨能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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