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也只能跟你们见见而已。实不相瞒,咱家已被刘瑾逐出宫廷,连宫门都踏不进去了,你们的事情咱家实在无能为力了。”
张公公站着,叔侄俩也不好再坐下。苏满却毫不气馁,沉声问道:
“学生斗胆请问张公公,你见到皇上就能翻盘吗?”
“当然。”张永颔首,颇为骄傲道:“咱家身为御用监太监,掌乾清宫事,提督三千营、神机营及十二团营,兼提督尚膳、尚衣、司设、内官诸监,整容、礼仪、甜食各房,外加豹房、浣衣局、混堂司与南海子……这些都是皇上交给我的差事。”
“公公,真是精力过人啊!”叔侄俩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天选牛马?这么多活能干得过来吗?
“还好吧。”张永却淡淡笑道:“虽职事繁杂,幸得手下儿孙们尽心效力,咱家方能从容料理,诸事供应无不充裕。皇上因此愈发信任咱家,内外诸人也敬服咱家的德性,倒无甚闲话。”
“原来如此。”叔侄俩恍然,这不就是没有总管之名的大内总管吗?
“刘瑾管宫外的事情,咱家管宫内的事情。大家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张永面色沉了下来:
“偏偏刘瑾那厮日渐权欲熏心,见咱家权重,便觉得我威胁到他,于是伙同魏彬高凤几个,整日在皇上身边进谗言,说我假正经,整天在背后责怪他们引导皇上游乐,进献各种稀奇玩意,带坏了皇上。”
张永苦着脸道:“我确实逢迎的比较少,有时也会忍不住劝皇上几句,不能光顾着玩儿,管管国家吧。所以皇上对他们的话深信不疑,渐渐开始疏远我。”
叔侄俩不禁暗叹,想让皇帝亲贤远佞果然难啊。说几句逆耳忠言,都会被嫌弃。
“见时机成熟,刘瑾就跟皇上说,南京守备太监来报,说这些年孝陵管理乱七八糟,长此以往,恐太祖震怒,社稷难安。但旁人皆不堪任,唯有我能前去整顿。”
“而且刘瑾那厮太过奸诈,他每次奏事,总拣着皇上正玩到兴头上的时候。皇上心烦,便挥手赶他说:‘要你作甚?走开别烦朕。’他便转身就说皇上已然准了他的奏请。”张永叹气道:
“然后便火速下旨,命我立即前往南京,同时严令各处宫门禁止我进宫,防止皇上见了我又改主意。还警告所有近侍,谁敢管闲事,就是与他为敌。”
说着张永又郁闷一叹道:“结果等我得到消息,就已经进不去宫门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认栽去上任了。”
叔侄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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