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呜咽,钱宁也在呜咽,看来真是被吓到了。
“干,干爹别自己吓自己。”络腮胡忙劝道:“也许就是重庆知府对刘公公心怀不满,故意跟咱示威呢。到了夔州肯定就不这样了……”
“有可能。”钱宁点点头,望着远处渐渐出现在江岸边的城池道:
“我现在就怕到了夔州也这样,那咱真就捅了马蜂窝了。”
“答案很快就要揭晓了……”络腮胡祈祷道:“没有人没有人……”
钱宁瞥这个白痴一眼,然后也忍不住开始祈祷:“没有人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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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江风送来了锣鼓声……
钱宁和络腮胡目瞪口呆,看着夔州城外彩旗招展、人山人海,一个穿着绯红官袍的高官,率领一群蓝袍绿袍的官员,还有乡绅耆老、举人秀才、上万百姓,把个南门沱码头塞得满满当当。
“咋又来了?”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络腮胡使劲揉了揉眼,确定自己不是穿越回了昨日。
钱宁却一阵阵眼晕,扶着栏杆呻吟道:“我就说吧,这是个坑。人家挖了我就往里跳,我真傻,真的……”
“要不咱们调头把他送回去吧?”络腮胡提议道。
“放屁吗你这不是,我都已经用驾帖调过兵了,再把人送回去?”钱宁踹了络腮胡一脚道:
“那不就成假传圣旨了吗?还嫌死的不够快啊!”
船到码头一靠稳,便有官差在栈桥上高喊道:
“中议大夫夔州知府,率同知通判、奉节知县以下,全府官绅、学子百姓,迎接苏解元驾临本州了!”
说罢,码头上几十串爆仗同时炸响,把船舱里的苏录两口子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苏录搁下书,推开舱门。
“跟重庆朝天门码头那回一样,夔州知府也带人来迎接先生了。”海瀚啧啧称奇道:“没想到先生的名气已经传这么远了。”
“我也没想到啊。”苏录同样大惑不解:“我不过是个解元而已,全省三年就出一个,不至于这么稀罕吧?除了本州的乡亲,人家外州外府的,谁会当回事?”
“确实,不该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海瀚深以为然。
“再说他们一个二个,消息咋都这么灵通呢?”苏录又道。
“是啊,按说消息不会传这么快的。”海瀚也觉得奇怪道:“之前你们十二位文武举人,秋闱后返乡途中,也有这样的场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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