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苏录摇头道:“人家闲得没事干了吗,欢迎我们泸州的举子?”
“那这重庆夔州的官民,都闲得没事干了?”海瀚两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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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鞭炮声停,码头上再次响起之前的吆喝声。
“苏解元,要不你还是去见见他们吧,不然他们不会罢休的。”钱宁无奈过来相请道。
“哎,好吧。”苏录只好跟海瀚问明了夔州知府的姓氏,来到船头,对着岸上深深一揖,朗声道:
“学生便是苏录,何德何能,竟得熊府台和诸位如此错爱?折煞学生了!”
那绯袍大员当即拱手还礼,声音洪亮道:“本官夔州知府熊达,久闻苏解元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阖府僚属与满城乡绅亦是仰慕已久,得知苏解元路过本州,无不欣喜万分。特备薄宴,恭请苏解元与夫人上岸歇息,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
众官绅也纷纷上前拱手见礼,七嘴八舌附和。一个赛一个地言辞恳切,那敬仰之情就如这脚下的滔滔江水,没边儿了简直!
这下不光是钱宁和络腮胡,其他锦衣卫也各个目瞪口呆。这接二连三的盛况,让最钝感的武夫也意识到,这回他们抓的不是功劳,而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学生现在待罪之身不自由,熊府台和诸位的盛情,学生只能心领了。”苏录自然婉拒邀请。
可熊知府等人哪里肯依,执意要请他下船,到后来竟摆出了要上船‘抢’人的架势。钱宁见状,只得再度低声下气求苏录:
“解元郎,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还是上岸赴宴吧,不然他们是不会放我们走的。”
这会儿船已经系了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苏录无奈,只得与黄峨接受邀请下船,参加了熊知府主持的盛大夜宴,还欣赏了夔门秋月的绝美景致。
次日一早,熊知府又亲自陪同夫妻二人,游览了大名鼎鼎的白帝城,直到日近中午,才依依不舍地送他两口子下山登船。
临别之际,苏录直言问道:“府台大人,你老行行好,说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我一个小小的解元,何德何能,值得你老与满城父老如此费心?”
熊知府呵呵一笑,摆手道:“哎,苏解元此言差矣,你自然值得的。”
顿一下,他压低声音道:“再说,我们这般为你造势,便是要让天下人皆知你的声名,你到了京城,方能多几分安稳呀!”
“……”苏录还能说什么?唯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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