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文解元是被武解元背回金桂轩的。
苏录酒量其实还不错,毕竟是闻着酒糟味长大的,可架不住全城官绅一起向他敬酒啊!
换作平时,他也不会太实在,早就让义子们帮自己挡一挡酒了,但今天是庆功宴,父老乡亲们诚意满满地敬一杯酒,这时候偷奸耍滑不合适啊。
况且人生得意须尽欢,苏录今天也豁出去了,来者不拒,喝醉拉倒……
然后他就真倒了。
其实二哥比他喝得还多,但苏泰的胃似乎是个填不满的黑洞,区区几斤白酒对他来说不过是涮了涮肠子。
卢知州本打算用自己的大轿送苏录回去,苏录却夸张地摆摆手,醉态可掬道:“不,不,吐你一轿子……”
“没关系,沾沾解元郎的文气嘛。”卢知州其实也一样喝高了。泸州此番乡试破了天荒,他这个知州必受朝廷褒奖。就算不给他升官,散阶也会提一提的,升授个奉政大夫还不是美滋滋?
“呵呵,那我也不坐,我要腿儿着透透气。”苏录摇摇头,他醉得再厉害,也依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真给知州大人吐一轿子,自己不成笑话了?
“行行,都依你。”卢昭业便拍了拍自己的大宝贝,“那我就走了。回头到我那喝茶,为师还给你留了点贡茶呢。”
“不见不散!”苏录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扶着知州大人上轿。
“起轿!”卢知州的长随高唱一声,四名轿夫稳稳地抬起轿子,颤巍巍地向前。
没走几步,便听轿子里呕的一声……
这下苏录彻底打消了坐轿的念头,便在大哥和二哥的搀扶下,慢悠悠往家走。
至于有才兄,中场就已经被放倒,让有马有彭抬回去了。
苏满苏泰扶着苏录还没走出学宫街,看他已经低着头沉沉睡去了。
苏泰便把苏录背起来往家走,就像小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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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桂轩,全家老小都在等着哥仨回来。
老板娘头一回给俩解元当娘,那是相当的不安……
“不用紧张,”大伯娘安慰她:“他们只是中了解元,不是长了辈分,还是一样得管你叫娘!”
说着一拍胸脯,现身说法道:“就好比春哥儿,在别人面前他是老爷,还敢跟老娘拿乔不成?敢惹我生气,我照诀不误!”
“哎……”老板娘点点头,心说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当然没关系了。可夏哥儿秋哥儿不是我生的,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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