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当军官,干嘛非要遭这罪啊?”大夫走后,程万舟一边给他脸上上药,一边不解道。
“若不参加武举,我就得降两级,从百户干起。现在成了武举人,就可以从副千户干起了,多划算呀?”马千里笑笑道:
“再说想在军中立足,得让人服气才行。当年我爷爷就是吃了这个亏,在军中好长时间没人把他当回事,后来砍了两个都掌蛮,他才站稳脚跟。”
他顿一下道:“所以在军队里,你想让人服气,要么上战场,要么就考武举。比起上战场,还是考武举更安全一些。”
“唉,明白了。”程万舟点头叹气。
“行了小舟舟,别心疼斋长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爽。”一旁的李奇宇笑道:“武举人也是举人,比咱们这些小秀才强多了。”
“瞎说。”马千里道:“举人带了武就不值钱……”
“那才是瞎说,不信我给你捋一捋。”李奇宇便屈指道:
“首先按规制,武举人‘俱照儒学生员事例,一体优免本身杂泛差役’,一切优免特权都跟文举人一样的。”
“但实际上能享受到文举人的一半就不错了。”马千里道。
“那是文举人不要脸,仗着官官相护得寸进尺,可不是朝廷苛待武举人。”程万舟笑道。
“好吧……”马千里当然不会跟他们抬杠。
但事实上,绝大多数武举人一开始就具有世袭武官身份,本来就享受优免特权,所以武举在经济方面的提升并不大。
“而且中举回籍后,官府同样要以礼迎待。参照文举挂立捷报牌扁,给予表彰。”李奇宇接着促狭笑道:“斋长回太平镇还不知得多风光呢。”
“哈哈,肯定比文举人还要风光。”众同窗大笑道。
“那是因为我的千户爷爷……”马千里无语道。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花不出银子去了。
“分那么清楚干嘛?”林之鸿笑道:“皇上都靠祖上,斋长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呵呵,倒也是。”马千里感动地笑笑。
“我还没说完呢,文举有鹿鸣宴,武举也有鹰扬宴!”李奇宇又一脸羡慕道:“也不知道咱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参加一次‘科举四宴’……”
“难啊。”程万范叹气道:“我看咱这辈子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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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乡试放榜次日,都司衙门宴请监射主考,执事各官及武举,曰鹰扬宴,仪与鹿鸣宴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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