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啊,她就是恃宠而骄,如今眼里没人了,根本没把咱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
钮钴禄氏只是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茬,仿佛浑不在意。
她轻轻吹了吹茶沫,呷了一口,将话题引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妹妹这再有两月也要生了,福晋那边……可都安排好了奶嬷嬷和伺候的人了?
若有什么短缺,可一定要跟福晋说,或者来跟我说也行。”
耿氏见她不接话,也不好再继续说,只得顺着话题答道:
“劳姐姐惦记,福晋前几日都安排妥当了,内务府已经选了人过来,只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压低声音道,“只是不知咱们何时才能回府里去?
这园子里虽好,但爷不在,心里总是不踏实。”
钮钴禄氏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却不达眼底的笑意。
“园子里清静,利于养胎,妹妹且安心住着便是。”
又闲聊了几句,耿氏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耿氏,房门一关上,钮钴禄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沉了下来,变得十分难看。
兰香担忧地看着她:“主子……”
钮钴禄氏没有说话,只是胸口微微起伏着。
耿氏方才那句“不知何时回府”,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心的痛!
弘厉的洗三礼,办得极为简单,她虽有失落,但也理解。
但福晋说待弘历满月,回府办满月宴!
她满心盼着,办一场体体面面的满月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钮钴禄氏为爷诞下了健康的阿哥!
可结果呢?
满月到了,他们依旧留在圆明园,福晋也未提回府之事。
所谓的“大办”,最后也不过是在这园子里摆了几桌,请了府里同在园子的女眷和各府派来送礼的管事。
场面哪里有李氏当初生的四阿哥弘时那般热闹!
虽然福晋向她解释,是爷的意思,说近来朝中事多,京城府里不便大肆操办宴席,一切从简。
这个理由无可指摘。
但是……理解归理解,那份巨大的心理落差,以及隐隐被轻视的感觉,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每每想起,便觉得委屈难堪。
再看看那姜氏……一个汉女,出身卑贱,得了爷的宠爱,她和弘晙又得到皇上青眼,晋位份,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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