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存者大,所谋者远,何必执着于表象。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您脚下的路,亦是渡世舟筏之一。”
我目露讶异,深深地看着他。
菩萨心肠,霹雳手段……
他不是看我手上染了多少血,而是看我这血,为何而流!
这个慧见,不简单。
心中万千思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告别:“后会有期!”
慧见微笑颔首:“阿弥陀佛!”
陈实这才恍恍惚惚地爬起身,对着我又行了一礼,然后默默跟在了慧见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步履从容地离开了这处荒凉佛洞。
……
次日,我们又去伏羲庙转了一圈。
庙宇古拙,香火鼎盛,与麦积山石窟的出世清寂截然不同。
逛完最后一处,我心中明白,是时候告别秦州了。
回到云来居小院,刚让杜清远套好马车,院外便传来了万富海的声音。
“大人留步!”
只见他快步走入,身后跟着一名心腹随从,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万当家?还有何事?”我驻足问道。
万富海拱手笑道:“听闻大人今日便要启程,万某特来相送。另外,京城表兄铁棠,派人送来一份文书,嘱我务必请大人过目。”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写着“密级·饕餮”的镇武司卷宗,双手呈上。
那并非原件,而是一份手抄副本。
“这是表兄草拟的,秦州新税虫的第一期观测报告。按规程,此乃密件,本不应外传。但表兄深知大人于此道见识非凡,故命我抄录一份,恳请大人指其中谬误。”
我接过卷宗,他又适时地递上一张薄笺,补充道:“此乃表兄信中提及的,撰写此报告的核心思路概要,言道便于大人快速把握关隘。”
我展开薄笺,上面有一行批注引起了我的注意:
“……少数呈现情绪稳定性下降,于真气激荡时,体表偶有短暂之能量纹路显化。虽不碍战力增幅,然究其根源,乃新旧税虫交替,能量重构未臻圆满所致。下阶段,当以此为重,观测其长远影响,探寻优化祛戾之法……”
我放下薄笺,翻开报告副本。
正文中,这部分内容被谨慎地表述为:“个别试验体出现良性应激反应,能量外显,形态新颖,可为后续税虫改进提供参考方向。”
我看完,将报告递回。“记录得很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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