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就是一家人。陈家的男人在外面杀人放火,为的就是家里的女人能平平安安。”
陈山站起身,走到林婉面前,从手腕上摘下一串沉香木佛珠,塞进林婉手里。
“这是从阿念出生那天起,我就戴着的。拿着压压惊。”陈山语气淡淡的。
林婉握着那串还带着体温的佛珠,泣不成声。
……
清晨六点。半山,白加道一号。
这是一座隐没在苍翠树林中的英式庄园,也是陈山真正的家。
暴雨虽然停了,但窗外的树叶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二楼的主卧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陈念站在淋浴喷头下,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刷着身体。
水流顺着他的头发、脸颊流下,汇聚在地漏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红色。
他用力搓洗着脸,直到皮肤发红发痛。
那个暴徒被爆头的画面,像是一张擦不掉的照片,死死地粘在他的视网膜上。还有父亲那句“只有魔鬼才能救人”,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
“呼……”
陈念关掉水龙头,双手撑在瓷砖墙上,大口喘息。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有着深深的青黑,但那双眼睛里,曾经属于年轻人的天真和稚气,似乎被这一夜的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他擦干身体,换上一套宽松的居家服,推门走上了露台。
露台上,陈山正靠在栏杆上抽烟。
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杀气腾腾的大衣,穿了一件灰色的羊绒开衫,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退休老人。
如果忽略掉他脚边那个装着卫星电话的黑箱子的话。
“洗干净了?”陈山没有回头,吐出一口烟圈。
“嗯。”
陈念走过去,手里拿着两罐冰镇的“蓝妹”啤酒。
“咔哒。”
拉环拉开,气泡涌出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陈念递过去一罐。
陈山愣了一下,接过啤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不骂我是流氓军阀了?”
陈念没有说话,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也压下了心底的躁动。
“骂不动了。”陈念苦笑一声,看着山下渐渐苏醒的城市,“在那种地方,道理确实讲不通。”
陈山喝了一口酒,目光深邃:“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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