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场茅屋之外,夜雨如泣,凄烟弥漫。
屋内,一豆烛火,光晕微颤,将王守仁与王三丰身影拉长,投映在斑驳土壁上,随风摇曳,光影不定。
一如王守仁此刻翻涌不休的心海。
“明之教,心之舟;剑为筏,可渡光阴!”
饶是王守仁已臻圣人境界,心如磐石,依旧被王三丰手中那卷泛黄古轴所载之秘,震撼到无以复加。
他穷尽半生所学,终得大悟,自以为勘破天人之秘,却未曾想,这才是他天命真正的开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今随着王守仁的大悟,这最后的东风已至,王三丰趁机将屠龙刀之秘和盘托出。
“‘可渡光阴’四字,世人以为妄言。”王三丰的嗓音低沉,带着一丝洞穿历史的沧桑,“但你我,皆非凡俗,自当明白,时光,并非不可逾越之天堑。”
王守仁微微颔首,他曾一眼千秋,自是深知其中可能。
王三丰更不用多说,他早已经历过多次历史穿梭,自然不疑。
他们所困惑者,非是“能否”,而是“如何”。
其手段,其法门,必然隐藏于前面那“明之教,心之舟,剑为筏”九字之内。
“‘明之教’!”王三丰的目光幽幽,仿佛能穿透这夜雨,望见那地处南疆深处的光明顶:“光明顶上,我已立有‘明教’,并布下诸多后手。”
“凡大明武者,只要修行‘金刚不坏’至大成,我便有七成把握,保其肉身千年不朽!”
说到此,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那被他撕下了十多页的《推背图》,满是心痛。
但他终究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话锋一转,语气沉重下来。
“然,肉身可固,神魂却难敌光阴冲刷,千年孤寂,足以磨灭任何坚固意志。”
“这,便须落在此‘剑为筏’三字之上!”
铮!
王三丰探手抽出倚天剑,剑身在烛火下流淌过一抹冷冽寒光,似有灵性,发出一声清越龙吟。
“刘伯温这箴言所言之剑,必是此剑!”
“此剑有灵,正可此为凭寄托精神,加上这精钢之身,作为渡世之筏,穿越千年,并非难事。”
“至于这如何实现‘明之教’到‘剑为筏’的关键,就落在‘心之舟’这三字了!”
王三丰的目光灼灼,凝视着王守仁:“这‘心之舟’,必是指尊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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