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字的笔画起落处。
这意味着,刻下这行字的人,手掌已经干燥到了病态的程度,甚至可能——那是只死人的手。
“滋——”
另一边,细微的冻结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晚萤蹲在地上,正把那个锡箔纸包小心翼翼地放进怀表的玻璃罩里。
纸包里装的是刚才从柜门缝隙里渗出来的蓝色粉尘。
这东西一旦离开柜门缝隙,就像是失去了某种活性。
原本在表盘“5”刻度处聚积的那滴水珠,此刻不再流动,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了一朵细小的、六角形的冰晶霜花。
那种冷,不是物理层面的降温,更像是一种生命力的瞬间抽离。
苏晚萤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长条试纸。
那不是现代化学试纸,而是一张浸泡过松香与蜂蜡混合液的老式土法湿度试纸。
那是她在一个清理旧库房的老民警手里淘来的,据说是建国初用来检测古籍防潮的。
她捏着试纸的一端,轻轻贴在表盘那朵霜花表面。
没有变色。
这种对水分极度敏感的试纸,面对真正的冰霜竟然毫无反应。
但在试纸的背面,原本空白的地方,却慢慢浮现出了一行像是褪色墨迹般的字:
“第七井非井,乃门。”
苏晚萤瞳孔微缩。
她立刻把这行字展示给沈默看,随即从包里掏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图纸——《1980年代市政管网手绘图(复刻版)》。
手指在复杂的红蓝管线间游走,最终停在了T079号标段。
“你看这里。”她的指甲在图纸上划出一道痕迹,“原始图纸上,T079井被标注为‘应急通风口’,这下面应该是一个巨大的风箱结构。但是在1987年之后的修订版图纸里,这一段被红笔划掉了,旁边批注的是‘废弃段/灌浆填埋’。”
如果只是填埋,为什么要特意把那里叫做“第七井”?
除非,“井”只是一个幌子,那个通风口根本不是用来通风的,而是用来把什么东西“关”在下面的。
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
早班的环卫车还没出来,空气里带着一股潮湿的凉意。
林工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锅炉房后面。
那个被他昨晚倒扣在煤渣堆里的搪瓷杯还在。
他伸手去摸杯底,指尖传来一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