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些犯嘀咕,但看着那张光洁的照片,那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确实消散了不少。
当晚,沈默坐在法医室的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市博物馆服务器的后台日志。
他虽然不是黑客,但通过一些“合法”的技术手段查看公共服务器的元数据并不是难事。
他找到了那张照片的扫描备份记录。
元数据显示,在这张照片的数字化档案里,修改时间一直停留在“00:01:06”。
这个时间戳异常地持续了整整六天,就像是系统卡死在了那一秒。
但在第七天,也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异常的时间戳消失了,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备份时间。
系统管理员的日志里写着:“重装硬盘驱动,故障排除。”
沈默关掉屏幕,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这是一种极高明的“清理”。
不仅仅是擦掉了字迹,更是连同那个异常现象本身,都通过“技术故障”这个合理的解释,被彻底抹平了。
当异常被当作故障处理,它就永远停留在技术层面,而不会有人去探究背后的超自然逻辑。
几天后的公众开放日,王主任做了一场讲座,主题是“城市记忆的保存”。
沈默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讲座很精彩,王主任虽然说话慢条斯理,但引经据典,很有深度。
在最后的问答环节,他并没有等待观众提问,而是自己抛出了一个问题。
“同志们,朋友们,”王主任扶了扶话筒,“如果一段历史让人感到不舒服,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们还有义务去记住吗?”
台下议论纷纷。
“这就像我们身体里的烂尾楼。”王主任温和地笑着,“如果把它拆了,虽然可惜,但如果不拆,它永远在那儿碍眼,甚至还会有掉砖头砸人的风险。遗忘,有时候是不是也是一种对现在的保护?”
这句话引发了激烈的讨论。
当晚,社交平台上就出现了好几篇热文,《遗忘是否也是一种文明?
》《给历史做减法》。
而在这种舆论氛围下,博物馆原本计划的一个关于“城市地下空间变迁”的研究项目,因为“可能涉及未证实的野史,容易引发争议”,被馆方高层叫停了。
其中,就包含了对“第七十九组”的考证。
沈默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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