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未知地下溶腔风险”的地质报告截图。
他将这张截图用匿名邮箱,发送给了多家本地媒体和几个知名的网络大V。
两周后,在舆论和潜在风险的双重压力下,档案馆扩建工程被紧急叫停。
新一轮的专家论证会开了一整天,最终决定:为规避风险,新馆将绕开原定区域,向东平移一百米重新选址。
王主任站在阳台上,看着远方工地安静下来的吊臂,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有些路一旦被标记出来,就不该让它再有连通的可能。
必须让它自己断掉。
林工的下一个任务,是排查某老旧小区顶楼的渗水纠纷。
他登上天台,很快找到了漏水点。
撬开防水层下方早已废弃的阁楼夹层,一股陈腐的电气味道扑面而来。
夹层深处,藏着一台老式继电器箱,外壳锈蚀得像块出土文物,但令人惊异的是,当他用万用表试探时,发现内部线路竟然还带着微弱的电流。
箱体面板上,一根细长的指针,正以六十六秒为一周期,缓慢而坚定地摆动一次。
那不是计时,是心跳。
他不动声色地完成了检修记录,在“原因”一栏写下“屋面老化,防水层破裂”。
但在离开前,他从工具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铜芯导线,一端巧妙地接在了继电器箱的金属外壳上,另一端则穿过夹层缝隙,牢牢地缠绕在屋顶的避雷带上。
他又在导线中段的绝缘层上,用小刀划开了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磨损点。
几天后的一个雷雨夜,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天空,精准地击中了小区的楼顶。
一声巨响后,整栋楼陷入黑暗。
物业的电工赶到时,只在顶楼闻到一股浓烈的焦糊味。
那台老旧的继电器箱已经被电流烧成了一块焦黑的铁疙瘩。
最终的事故报告认定,是“老旧电气设备老化,绝缘失效引雷”导致了跳闸。
物业为此下达了紧急通知,要求在全小区范围内,立刻拆除所有同类型的废弃装置。
林工在维修单上签下“处理完毕”。
他知道,对付这种寄生在规则缝隙里的东西,有时候,必须让它死得轰轰烈烈,所有人才会心安理得地去埋葬它。
冬夜,第一场雪悄然落下。
林工再次来到平安通道天桥下。
桥墩的凹槽里又一次凝结了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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