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传来的微弱温热。
他终于破解了它的秘密。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它经过一种对温度极其敏感的特殊药水处理,只有在接近人体体温的持续接触下,才能缓慢显影。
这是当年那个匿名的知情者,设计的一把“活体密钥”。
只有真正将此事放在心上,用自己的体温去焐热这冰冷秘密的人,才有资格看到那句警告。
“若你读到此,说明它还在等名字。”
当晚,王主任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
他脱下上衣,将那张冰凉的纸,小心翼翼地贴在自己的左胸,心脏的位置。
他用医用胶带将它固定好,穿上睡衣,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道德困境。
公开这份可能存在的报告,或许能让几十年前的真相大白于天下,彻底终结那些若有似无的“残响”;但这也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唤醒整个城市沉睡的集体记忆,让那被遗忘的恐惧重新获得“名字”和形态。
隐瞒下去,则能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代价却是让真相永远埋葬。
他想起了沈默。
那个解开了所有谜题,却从未留下自己名字的人。
他送来的永远是工具,是方法,是半成品,而不是一个可以直接宣告的“答案”。
王主任忽然懂了。有些真相,根本不该以“答案”的形式存在。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他就被胸口一阵细微的灼热感惊醒。
他急切地撕下胶带,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那张纸上,在第一行字的下方,果然又浮现出了一行更淡的字迹:“若你读到此,说明它还在等名字。”
他彻夜难眠,陷入两难的深渊。
在遥远的国境线边缘,一片被风蚀成千疮百孔的荒原上,沈默收到了最后一份讯息。
那是一个铁路桥下的孩子,用稚嫩的笔迹,在一块巴掌大的铁锈片上,用蜡笔歪歪扭扭地写着:“C7装置启动”。
信使是一个赶着羊群路过的牧人,他说孩子让他务必交给那个总是在画石头画的怪人。
沈默看着那几个字,紧绷了多日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仰面躺在粗糙的砂岩上,望着漫天繁星,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听众,又像是在对自己,轻轻说了一句:
“够了。”
他从背包最深处,取出了那个跟随他多年的微型胶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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