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着力点。
它不再是伺机伤人的凶手,而更像一段被固化下来的回响,在特定条件——比如孩童纯粹无畏的生命力——的激发下,它只是轻轻地、无害地重播自己。
人们学会了如何记住,于是,它也学会了如何沉睡。
林工最近带新人巡查管网的方式变得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他废弃了以往按图索骥的固定路线,而是每天清晨在地图上随机扎一个点,然后带着队伍进行“盲查”。
他不让使用先进的声呐探测仪,也不许对照数字化的管网图纸,唯一的工具就是一根半米长的实心钢筋和他们自己的身体。
他管这叫“听地说话”。
这天,他们来到东区一处早已废弃的加压泵房。
断壁残垣间,空气里弥漫着陈腐的机油和尘土混合的气味。
一个刚从技校毕业的新人很有想法,掏出最新款的手机,打开频谱分析软件,想通过录下敲击墙壁的回音来判断结构强度。
“别录。”林工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新人愣住了,举着手机不知所措:“林工,我这是科学方法……”
“有些声音,一旦被存下来,就容易被人当成证据去信。”林工打断了他,目光深沉地扫过周围破败的墙体,“可要是声音本身就在说谎呢?”
他没有再解释,而是走到泵房一处塌陷的墙角,蹲下身,将粗糙的手掌整个贴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
他闭上眼睛,仿佛一个老僧入定,许久,才睁开眼,用手指笃定地敲了敲地面:“这里,空了。不是雨水腐蚀,是有人从下面挖过。”
几个年轻人将信将疑地拿起撬棍和铁锹,叮叮当当地掘开碎砖和凝固的泥块。
不到半米深,铁锹的尖端碰到了一块硬物。
他们清理掉周围的泥土,发现那是一截被烧得焦黑的布条,深陷在陈年的泥垢里。
林工小心翼翼地将它捡起,拂去表面的尘土,布条一角,一个用红线绣出的旧式徽章标识依稀可辨——那是属于1978年,负责此地管网铺设的第三工程队的队标。
新人们一阵骚动,有人立刻就要打电话上报。
“不用。”林工却将那块布条仔细地用一张油纸包好,塞进了自己工具箱最底层的夹缝里,那里还藏着几件类似的、从未上报过的“遗物”。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对一脸不解的众人说:“我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