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那个刺眼的频谱峰值,像一颗炸弹在互联网的角落引爆。
那些曾经对“反寄生模板”嗤之以鼻,认为只是小题大做的年轻人,第一次直观地看到了“声音”是如何变成一种可以被测量的“攻击”。
舆论迅速发酵,第二天,那款主打“潜意识疗愈”的冥想APP就在所有应用商店被迫下架。
视频也传到了王主任手中。
他不再是那个坐在办公室里签文件的社区负责人,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背负着沉重过去的市民。
他通过一个老部下,辗转联系上了林工,语气里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决绝:“林师傅,光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声音安全社区’。”
第一场公开测试,就在社区那间曾被用作“深井梦境”辟谣大会的礼堂里举行。
王主任动用了他仅存的人脉,邀请居民们带着自己日常使用的手机、音响、耳机甚至儿童故事机到场,由林工的团队进行免费的“音频污染”检测。
礼堂里座无虚席,气氛紧张而诡异。
有人低声质疑这是不是一种新型的监控手段,但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家中有“静默病例”的亲属,激动得热泪盈眶,喃喃自语:“终于有人肯做点实事了。”
测试进行到一半,礼堂正前方的巨型投影仪幕布,在没有通电的情况下,突然自动亮起。
黑白的、充满雪花点的影像浮现出来——正是那口被封死的深井。
水面如镜,却倒映着无数张模糊不清的人脸。
紧接着,一个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由无数声音混合而成的低语,通过现场所有的、未经检测的电子设备喇叭,同步响彻全场:
“你们……累了,睡吧。”
瞬间,全场所有的嘈杂、议论、哭泣都消失了。
绝对的寂静降临。
唯一的声音,来自林工脚边那台示波器,它正发出撕心裂肺的、超出阈值的警报声。
“断电!”林工爆喝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用绝缘钳剪断了总闸的电缆。
在一片黑暗和火花中,他抓起那台仍在尖叫的示波器,带着他的几个伙计,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礼堂大门。
沈默就站在街对面的阴影里,目睹了这一切。
他没有动,只是将刚才用长焦镜头记录下的一切储存好,转身返回了自己临时的居所——一座被藤蔓覆盖的废弃城郊变电站。
他用捡来的废旧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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