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量自行清理、推平,形成了一片直径十米的平整圆形地面,仿佛一个天然的祭台。
更诡异的是,周围所有枯死的杂草在一夜之间尽数返青,每一片草叶的叶脉都泛着幽幽的银线,所有叶尖都整齐划一地指向市中心广场的方向。
它上钩了。
沈默在监控画面前低语。
它急需一个足够有分量的“权威叙述者”,来终结这场真假信徒的内耗,重新统一它的“信仰”合法性。
而他,这个一手缔造了“沉默仪式”,又亲手将其“背叛”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个最完美的傀儡候选人。
仪式前夜,月色如水。
沈默独自一人潜入了市中心广场的地下管网。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铁锈味。
他找到了图纸上标记的预定“祭坛”正下方,开始布设一个由数十根老旧铜管组成的阵列。
这些铜管是上个世纪城市早期广播系统的遗留物,管壁内部,刻有苏晚萤早年修复博物馆藏品时研究出的共振铭文。
沈默将铜管阵列的一端,精准地接入了深埋地下的、来自冷却池遗址的无名草根系。
他设定了一套精密的逆向反馈机制。
一旦这个阵列检测到高强度的“执念波”——也就是残响试图通过他向信徒灌输力量的瞬间——系统将不会传导这股力量,而是自动播放一段他预设的混合音频。
那段音频里,有新生儿嘹亮的啼哭,有手术刀刮过骨骼的刺耳摩擦声,还有一段他自己在法庭上作为专家证人时,冷静陈述的录音:“基于第34号、57号、89号物证,我可以确定,尸体不会说谎。”
每一种声音,都旨在激发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理性联想,压制一切超自然现象带来的情绪共鸣。
这是他为残响准备的“逻辑病毒”。
仪式当天清晨,天色灰蒙。
林工混在广场外围的人群中,心跳如鼓。
他看见沈默缓缓从广场一端走来。
他没有穿戴任何神职人员的袍服,身上依旧是那件灰色的旧式法医专用防护服,手里拿着一本硬皮的解剖记录本,神情肃穆,仿佛不是走向祭坛,而是走向一场最高规格的尸检现场。
人群自发地分开一条道路。
就在沈默的脚踏上那片被无形之力平整过的圆形地面的瞬间,整座城市的供水系统,从每一条主干管道到每一户人家的水龙头,都同时发出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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