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也没有道理上来便对我吐露你的秘密!”
她有她的一套道理,泾渭分明,连同眼底的失望也分外清晰。
“可之后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少微:“非要等今日被姜负识破,瞒不住了才开口,可见也并非出于诚心坦白!”
刘岐忙道:“并非如此,我近来一直都在思索此事,只是你在闭关,我没有合适时机……今日当真是诚心坦白,并非形势所迫!”
“我却不能全信你了!”少微眼中泪意因愤怒而聚集,道出真心话:“姜负也骗过我,我轻易消气,是因我一直都知道她骗我——”
“可我却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你在骗我,我这样信你,一直在意忧虑你的腿疾!”
刘岐呆住,自觉十恶不赦。
因为她真正被骗倒了,所以是真正的欺骗,所以愤怒、委屈,甚至自尊受损。
被骗倒的人无疑处于了下风,此刻则务必占据上风,因此几乎是出于动物本能般将他压在身下,好弥补自己受伤的自尊。
历来是自尊极强的人,少微拥有这世上最原始的报复欲,擅长以牙还牙,自己难过便要十倍讨还,但因不得章法,并不知如何说才将眼前人报复,但见那双眼睛满是慌乱惭愧,像是出于某种少年心意下的默契,少微隐约悟到什么,不及分辨,便将心里话毫不修饰地脱口而出:
“那日刘承说你心机深沉,远不如他听话,我原还不信,心中想着无论如何都不会不要你!”
少微眼中终于还是聚出一颗泪,随着她惊天动地的话,惊天动地的眼泪砸落下来:“现下看来他竟不曾说错,我果然被你骗了!”
凉凉的泪水砸在刘岐鼻尖,也砸在了心间。
少女笨拙的报复还击,却出奇地对症,误打误撞地报复在了最要紧处,继而被这一滴泪催化到极致,化作天大的惩治。
而她自觉流泪丢人,忍回眼底未落的泪,也抬袖将已落的泪从他脸上胡乱抹去收回,轻软的衣袖粗鲁地擦过少年鼻梁脸颊,刘岐如梦初醒,手撑地,腰背直起,张口即紧张地道:“我如何不比他听话,你不要信他!”
他忽然直起身靠近,少微上身后移,腿仍压着他的腿,口中断然反驳:“我不是信他,我信我自己,是你撒了谎!”
“少微,这是两回事……”刘岐言语苍白,此刻只恨自己这条左腿不是真正残了,他心乱如麻,来时想过的说辞全都破碎遗忘,此刻只能凭本能道:
“是,欺瞒你是我错了,我意识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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