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害他的不止我和司马空、屠万仞。害他的,是整个赌坛的规矩——要么成为棋子,要么被棋子吃掉。大哥选了第三条路:假死脱身。”
他看着菊英娥的肚子:“这孩子出生后,我会把他养大,教他赌术。等他成年,让他自己选择——是为父报仇,还是继承‘天局’。”
镜面再次切换。
第三幕:花痴开自己,在夜郎府的训练场上。他七岁,正在练习“千手观音”的基本手法,手指被丝线勒出道道血痕。
夜郎七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继续。你父亲当年能做到的,你要做到十倍。”
小痴开咬牙坚持,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
深夜,夜郎七独自在书房。他展开一幅画卷——画上是年轻时的花千手、夜郎七、还有另外两个男子,四人把臂同游,笑容灿烂。画的角落题着字:“赌坛四杰,义结金兰。”
夜郎七的手指拂过画中花千手的面容,低声喃喃:“大哥,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你的儿子,我会把他培养成赌坛最锋利的一把刀。至于他最终指向谁……就看天意了。”
镜子骤然暗去。
镜厅里死一般寂静。
花痴开的手在颤抖。他看见母亲捂住了嘴,眼泪无声滑落。他看见对面的父亲——花千手闭着眼睛,面具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那是痛苦、悔恨、以及深深的疲惫。
“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花千手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映着儿子的脸,“夜郎七没有背叛我。他是我的结拜兄弟,是我托付后事的人。当年那场赌局,是我主动输的——因为只有我‘死’,‘天局’才会放过你们母子。而夜郎七的任务,是把你培养成才,然后……引导你找到我。”
他苦笑:“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远,杀得这么狠。司马空死了,屠万仞废了,‘天局’的根基被动摇。儿子,你比我想象的,更像我。”
花痴开猛地站起,双手撑在赌桌上,死死盯着父亲:“所以这十二年……这十二年的仇恨、痛苦、挣扎,都只是一场戏?一场你和夜郎七联手导演的戏?!”
“不。”花千手也站起,与儿子隔着赌桌对峙,“仇恨是真的。痛苦是真的。你的每一场赌,每一次生死搏杀,都是真的。我只是……为你铺了一条最残酷的成长之路。”
他伸手,想触碰儿子的脸,但花痴开避开了。
“为什么?”花痴开的声音嘶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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